應北辰看這個老女人要把自己抓起來,還要送去做藥人,氣得恨不得扇腫她的臉。
眼看朝著自己走來的人越來越多,應北辰也顧不得出氣了,在柴房裡上躥下跳,讓那些護院抓不到自己。
護院們看著上躥下跳,靈活的像是隻猴子的應北辰,為了不讓他傷到錢夫人,門外的護院又被叫進來了許多,都圍在錢夫人的面前形成了一道屏障。
其他的護院都朝著應北辰而去,試圖抓住他,眼見抓了幾次沒抓住,圍在錢夫人面前的護院又衝出來一波人,朝著應北辰撲去。
雖然應北辰靈活,但是耐不住來抓自己的護院人多,很快他就被眾人圍堵在了角落裡。
應北辰看著護院手裡的繩子,立馬識時務地求饒道:
“不用你們抓啊,我自己來!
嘿嘿!我自己來!
別累著哥幾個了!”
眾護院看著慫的沒骨頭的應北辰,全都鄙視地看著他,尤其是在看到應北辰自己把自己綁起來後,更是差點嘲諷地笑出聲來。
如果不是怕夫人怪罪他們,他們肯定要狠狠地羞辱這小子一番。
應北辰朝著身前的護院不住地諂媚媚笑,背在身後的雙手悄悄地握緊了繩子的尾端。
他就說這是一群自大的傻逼吧,還真是!
真以為他會自己綁自己?
沒看到他是握著繩子,根本就沒繫上繩結嗎?!
錢夫人輕蔑地看了眼被抓起來的應北辰,塗著紅豆蔻的手又指向了周昭懷裡的周諾,冷漠道:
“還有那個小丫頭,也一併帶過去。”
玉珊剛從應北辰隱晦地給她傳達的資訊中,知道了錢夫人只是在他剛才要逃出去時,才抓到的他,並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
她提著的心剛放回去,就又被錢夫人的話弄的心驚肉跳起來。
周諾害怕地在周昭懷裡又趴了趴,驚恐地看著幾個走上來的護院,大聲叫道:
“不要抓我!我害怕!
我不要離開爺爺奶奶!”
玉珊和周硯兩人的眼裡瞬間都閃過嗜血的幽光,本來還想慢慢查探一下這個錢夫人的底細,如今看來是不行了。
玉珊站在周昭和周諾的身前,顫巍巍地伸手護著她們,看著錢夫人道:
“夫人,我們就是一群流民,也沒有做過任何傷害貴府的事情,為什麼要抓我們!
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你們帶走我的孫女!
你們就不怕王法嗎?”
“王法?哈哈哈!!”
錢夫人大笑出聲,伸手示意護院先停下來,眼裡的厲光乍現。
“你們要怪就怪自己倒黴,那麼大個路,走哪裡不好,什麼時候走不好,非要碰到錢顧那個廢物。”
“錢顧是誰?”
玉珊眼裡閃過暗芒,裝作不知情地問錢夫人。
錢夫人看玉珊他們是真不知情,心裡閃過詫異,難道自己想錯了?
真不是他們傷了那個廢物?
不過,就算不是他們傷的又如何,只能怪他們自己倒黴!
“錢顧就是錢府的老爺,劉江鎮有名的大財主,你們不知道?
呵!對於我來說,你們知道不知道都沒關係。
重要的是他受傷的時候,你們正好也在,這就夠了。”
玉珊看著錢夫人說起自己夫君時,眼裡滿滿的厭惡,連遮掩都不想遮掩,故意反問道:
“錢夫人這是要為夫報仇?
所以不管我們是不是傷害錢老爺的人,都要隨便抓個替罪羊讓錢老爺出氣嗎?
錢夫人未免愛自己夫婿,愛的太瘋魔了吧?”
“愛?”
錢夫人譏諷地看著玉珊,忍不住地‘呸’了一聲。
“就那個廢物,他也配?
看在你們就要死了的份上,我就好心一次,讓你們做個明白鬼。”
錢夫人又把手放到自己眼前看了看,紅色的豆蔻襯的她手指更加纖細瑩白,她是越看越滿意了。
她把手向著玉珊他們展示了一番,問道:
“好看嗎?”
玉珊看著她手指甲上的紅豔豆蔻,眉心忍不住地狂跳。
“你把錢老爺殺了?!
你竟然殺了自己的夫君?!”
“殺他?他也配??”
錢夫人收回手,然後右手支在扶手上,撐著自己向右側歪著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