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巡查的羽林衛也被蕩起的灰塵嗆的厲害,但是他們就是再不滿也沒敢去攔那輛馬車。
於是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小聲開始議論。
玉珊見此故意走到離他們近的攤位前,假裝買東西,實則在伸長耳朵探聽。
“這丞相府也太猖獗了!”
“別亂說話!大元第一美人蘇玉凝現在是邑王妃!
邑王現在風頭正盛,很有可能就是大元的下一位儲君,丞相府,我們惹不起!”
“哼!幾個丞相府的奴才,官威比我們羽林衛都厲害!
活該他們把錦州城裡所有的木匠家都翻過來了,也沒找到虛懷神醫!”
“不過你說虛懷神醫真的在錦州城嗎?”
“呵!咱們來了這麼些天,錦州城都翻了個過來,你見到過虛懷神醫?錦州城的百姓見到過虛懷神醫?
你啊!就是還小,還不懂事。”
“李頭,你的意思是錦州城裡有虛懷神醫的訊息是……是上頭那位故意傳的?”
“你以為呢?不然我們能來錦州城捉拿叛臣周硯?”
“啊?原來是這樣!還是李頭聰明,只是我們這些天也沒查到叛臣周硯的行蹤,你說周硯真的還活著嗎?”
“這我哪知道?咱們只要照旨辦事就行,真找不到人,咱們還能隨便抓個人去騙聖上?”
“要我說啊,叛臣周硯估計早就死在流放路上了,你們別忘了押送他們的衙差們也全都死在了瘟疫裡!”
“噓!快別說了!都快去做事!”
羽林衛瞬間散去,繼續抓陌生的路人對比畫像,玉珊滿意地挑了幾個瓔珞,花了三十個銅板。
提著裝滿菜肉的籃子,玉珊又故意地朝著錦王府的四周轉了一圈。
果然如喬生說的那樣,這些羽林衛們不敢進錦王府裡去查探。
環顧一圈,玉珊沒有在牆根下找到任何狗洞之類的。
站在錦王府後牆處的玉珊終於放下了心,這樣最好。
玉珊舒了口氣,提著菜籃子,剛走出後牆的巷子沒多遠,她的身後就突然響起一道男音。
“你給我站住!”
玉珊挑了挑眉,假裝沒聽到,繼續朝前走。
後邊的男子見自己沒有叫住玉珊,氣急敗壞地又喊了幾聲!
“喂!你這個醜女人聽不懂我的話?!”
玉珊這回確定身後的男人是喊自己的,眼裡閃過厲色,敢明目張膽地喊自己丑女人,這群羽林衛還真是嘴賤!
玉珊絲毫都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反而加快了離開的速度。
身後的男人見女人不僅沒有停下來等自己的意思,反而越走越快,他氣地從馬車裡跳下來,抬起大長腿就追了上去。
等跑到玉珊的身邊時,他長臂一伸就抓住了玉珊的袖子,讓玉珊被迫停了下來。
“我喊你呢!你沒聽到?”
玉珊看著他粗魯的動作,眼裡閃過煩躁,這些羽林衛還有完沒完!
下一秒,她就顫巍巍,佯裝害怕地抬起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我…沒…聽……
怎麼是你?!”
玉珊在看清身邊的人是誰後,瞬間收起眼裡的害怕,不耐煩地瞪向旁邊身穿白色綢緞繡著金絲花紋錦衣的男子。
慕奕看著眼前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玉珊,無語地翻了個大白眼。
想他慕奕風流倜儻,是多少京城貴女們心中的夫婿人選,怎麼在她眼裡,自己就成了洪水猛獸?
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姑娘,上次你在城南救了我,我送你東西,你不要。
但我慕奕向來不欠人情,既然又碰到你了,你說吧,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做到的,都會還你。”
玉珊臉色黑沉了幾分,她都說上次不是來救他的,這人聽不懂人話?
“不用!我不認識你,上次去城南也不是去救你的。
慕公子,我們還是不認識的好。”
慕奕一點也不信玉珊的說辭,她要是真不想跟他慕家扯上關係,又怎麼會來他慕府門前特意等他?
看到他從外邊回來,又特意走開?
“姑娘,欲擒故縱這一套,我見的多了!
你說不認識我,還故意在我慕府門前經過?”
慕奕不滿地看著玉珊,他就沒見過這麼口是心非的女人。
這世上只要是女人,在知道他的身份後,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