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先生的話音剛落,大堂裡就響起了七嘴八舌地議論聲。
“難道是他的老孃?”
“你傻啊!都說是嬌嬌柔柔的聲音了,會是他老孃?
我猜肯定是他媳婦兒!”
“不對!不對!我猜她一定是一位風韻猶存的徐娘。”
說書先生嘴角含笑地看著臺下議論的眾人,他拿起手邊的木磚,“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
“王二被這道聲音吵的頭疼,他有些生氣地睜開眼,卻看到一位身穿綠色紗裙,溫婉柔靜的女子正在掩面哭泣。
王二尋思他也不認識這個女子啊?她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家裡?
那個女子看王二醒來,哭哭泣泣地說道:
我本是你門前的那棵生長了千年的槐樹精,沒有做過任何惡事,卻要命喪你手,千年修為要毀於一旦,只求你能高抬貴手饒我一命,來日定當結草銜環。
王二聽到這個女子是個槐樹精,瞬間嚇的後背出了身冷汗,還沒等他說話,那個女子就突然消失了。
天邊劃過一道閃電,照亮了夜空。
王二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這才發現剛才的一幕是虛驚一場,那個女子也只是一個虛影。
諸位你們再猜猜,王二可會砍掉他門前的那顆大槐樹?”
大堂裡又熱鬧了起來,眾人七嘴八舌又說開了。
玉珊皺著眉頭,細細回想著這個槐樹精的故事,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這段故事有些熟悉。
“阿昭,我們走,去下一家。”
玉珊和周昭剛走出茶樓,就看到了街道上正拿著周硯通緝令查探的羽林衛。
周昭有些害怕地拽了拽玉珊的袖子。
“嫂嫂,我有點怕。”
玉珊拍了拍的她的手,瞥了他們一眼,就帶著周昭朝著人少的巷子裡走。
兩人在人群裡快速穿梭,很快就走進了旁邊的小巷子裡。
周昭回頭髮現她們已經看不見了羽林衛的人影,才舒了口氣。
“呼····嚇死我了,我的腿都有些發軟了。”
“沒事了,吃顆糖壓壓驚。”
玉珊從空間裡給周昭拿出了幾顆奶糖,然後警惕地注意著周圍,小聲道:
“放心吧,他們不會認出我們的。”
不出意外的,她們一走出巷子,就又看到了大街上還在與通緝令上的畫像做對比的羽林衛。
玉珊看著那些羽林衛,眉頭輕輕皺起,她怎麼覺得這些羽林衛的數量比著昨晚又多了很多?
直到兩人平安地進了茶樓,周昭才發覺自己的後背溼透了。
兩人在大堂的角落裡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後,就準備開始聽說書先生說書。
但是因為她們來的晚了些,這個茶樓裡的說書先生剛說完了一個故事,只是大堂裡的聽眾還在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你說那個木匠王二會不會娶那棵槐樹精為妻?”
“不知道,但要是我的話,我肯定娶,多麼美的小娘子啊,還知道報恩,不娶幹什麼?”
“做夢呢?也不怕妖精吸乾你的血?”
玉珊聽著大堂裡的議論聲,微微驚訝了一下,這裡的說書先生難道也講了木匠王二和槐樹精的故事?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聽到這個木匠王二的故事了。
是的,就在剛才她們進茶樓的剎那間,玉珊也終於知道了為何她會覺得那個王二的故事自己很熟悉。
原來他們第一天去自己的茶樓裡打探訊息時,說書先生就已經說過了這個故事!
玉珊看著臺子上已經開始講其他故事的說書先生,大腦飛速運轉。
這些說書先生明明是不同的人,但是他們卻都講了相同的故事,想到此,玉珊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
周昭也同樣想到了,她小聲道:
“嫂嫂,這個木匠王二和槐樹的故事,我們已經聽到了三遍。”
玉珊贊同地點點頭,環顧四周,說書先生還在口若懸河地講著嘴裡的故事,所有人都看著臺子,並沒有人注意到她們。
“阿昭,我們走!”
周昭點點頭,兩人悄悄離場,全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茶樓裡,沒有人發現剛剛進來了兩個女子,也沒有人發現大堂裡又走了兩個女子。
“你們給本小姐滾開!本小姐的馬車你們也敢查!
不知道我們慕家有聖上欽賜的通行令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