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工作時間專門過來。
事實也正如她所料,沒等多久,就有一外表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進了李錢的院子。
躺在椅子上的李錢抬了抬眼皮:“喲,大忙人來啦?”
“李師叔,不是我故意來晚,是那黃銀在我要換班的時候故意給我找事做,我才耽誤了這些時間。”
男人解釋著,但神色上並無太多愧疚之色。
李錢佯裝沒有看到,順著臺階下:“新官上任,總是要打壓前任嫡系的,難為你們了。”
“嗐,那黃銀從前也是受過您恩惠的,一向也對您尊重有加,誰知道上位後是這幅嘴臉?”
男人抱怨了一大堆,似乎是對這個新領導有很大的怨氣。
“好了,你不喜歡他,我會想辦法也把你調到紫靈峰來的。”李錢打斷他的話,“我讓你打聽的事情你打聽到了麼?”
男人沉默了會兒,道:“李師叔,您為什麼非要跟她過不去?她到底是客,便是掌門對她也有幾分客氣。”
“我知道您因為她受了委屈,可我們這樣的出身,受委屈多正常,您忍一忍,她在天劍門待不了多久就會走的。”
“我們出身不好,就活該受委屈嗎?”
李錢氣得從椅子上站起來,又因為牽扯到傷口躺下去:“我好不容易搭上孫昌長老,讓他把我調到紫靈峰來,眼看著一切都要好起來,就攤上了她的事情。你知道孟雅君派人跟我說什麼嗎?他說讓我好好招待客人,暫時不要沾手事務。”
男人眼中有什麼情緒一閃而過,低聲勸他:“孟師兄的性子向來如此,從不管我們這些沒背景之人的死活,您就沒想過從那位客人那裡想辦法?”
李錢又是一個仰臥起坐,悲憤地說:“我也想過討好她,可是我去她的院子,不僅人沒見到,還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
霍靈在暗處呸了好幾下。
說得像是她的錯一樣。
明明是他想強闖院子才被雷劈的。
而且她也不需要這種人的討好!
男人給李錢又是順氣又是倒茶,李錢才慢慢緩過來,臉色陰沉地說:“要是不能給她點顏色看看,我以後在這紫靈峰上豈不是成了任人蹂躪的軟柿子?”
男人見狀也沒有再勸。
反正他只是打探訊息,只要不摻和動手,管李錢做什麼?
“孟師兄去了真水秘境,臨行前託雅虞師姐照顧霍靈,但她在道法課上的表現極差,第一堂課就被趕了出去。”
“小丫頭年紀不大,卻已經知道如何迷惑男人了,不知羞恥。”李錢面露鄙夷,又問,“她修為如何?”
“沒人跟她動過手,暫時不清楚,但師姐把她的實戰課程和晉升的弟子安排在一塊兒。”
“那估計也就是個築基。”元嬰期的李錢面露不屑,卻又忍不住酸了句,“有身份的人就是不一樣,才踏入修行多久,就已經築基了。”
男人:“是啊,哪兒像我,沒您的幫助連三十歲前築基都做不到。”
“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進入內門的就好。”李錢淡淡地說。
男人表情一變,低頭道:“弟子不敢忘。”
“行了,你回去吧,替我看好黃銀,接下來的事情不必你摻和。”
李錢也知道恩情總有消耗完的那天,更知道人有多自私,所以並未打算讓對方替自己辦太過分的事情。
萬一被出賣了,他就真成笑話了。
等人離開自己的院子後,李錢拿出某張傳音符,小心翼翼地用狗腿的語氣說:“孫昌長老,我是李錢,沒有打擾到您吧?”
“沒,正好得空。”
李錢給孫昌塞的夠多,在實力比自己強的人面前也非常會做人,因此孫昌對他印象還不錯。
甚至關心了一句:“聽說你最近被雷劈了,沒事吧?”
李錢嘴角一抽。
誰被雷劈了能沒事啊?
心裡腹誹著,他用受寵若驚的語氣說:“勞您惦記,我如今好全了,只是手裡沒活,深感愧對宗門每月給的俸祿。”
孫昌笑了一聲。
李錢趕緊說:“我這裡有一些新得的上好靈茶,想請您過來品鑑品鑑,不知您何時有空?”
孫昌又笑了一聲:“你是我老鄉,老鄉的邀請,總是要給幾分面子的。”
所謂的老鄉,不過是都出身碧洲,實際上他們老家隔著上千裡。
說得好聽,就是奔著好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