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縣主嫁入東宮,成了太子側妃後就風光無兩,太子對其寵愛異常。
她親自下帖邀請,穆英母子現在只能算得上平民,自然無法拒絕。
霍毅得知此事後,也來了厭王府一趟,卻並非一個人,龍威軍就等候在外。
霍紅纓驚覺不對:“大哥你這是……朝廷給你差事?”
霍毅點頭:“剛收到的命令,黃縣那邊有一群山匪作祟,朝廷派我去剿匪。”
霍紅纓皺眉:“這樣太巧了吧。”
霍毅也是這個感覺。
太子側妃剛邀請了穆英母子赴宴,霍毅就被支開,偏巧這時候蕭沉硯和青嫵遠在南嶺,霍毅一走,穆英母子在這京中堪稱孤立無援。
霍毅有職責在身,不能久留,所以只與霍紅纓說了一下,“宴會那日,汝陽王府的老太君也會去,你機靈點。”
霍紅纓美目一亮:“哥你請動老太君了?”
汝陽王府的老太君輩分可不低,論起來,當今陛下都要管對方叫一聲表姑母,更別說,陛下幼年時還蒙對方多番照顧,情分不淺。
只是老人家年事已高,早已不出府了。
霍毅也是無奈之舉。
太子側妃無緣無故邀請穆英母子,明顯有蹊蹺,以她的身份地位,要刁難穆英母子,實在太簡單了。
且女眷那邊的事,男子也不好插手,整個京中,能在身份上鎮住對方的,也只有汝陽王府的老太君了。
叮囑完霍紅纓後,霍毅又叫來小玉郎。
“遇事戒驕戒躁,保全自身與你母親,能做到嗎?”
小少年這段時間練武,身體肉眼可見的變的壯實,他用力點頭:“霍夫子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和母親的!”
霍毅拍了拍小少年的肩,這才離開,走之前,他朝內院看了眼,穆英在那邊。
霍毅將一切心緒隱忍,快步離開,他得儘快剿滅山匪,才能快點趕回來。
只是東宮側妃今天的舉動,饒是霍毅都想不明白。
穆英母子身上有什麼,值得那邊動手的?
是覺得這樣就能要挾厭王府?
霍毅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此刻的東宮。
安平縣主攪弄著湯勺,柔情款款的將藥一勺勺餵給太子。
太子痴迷的看著她,嚥下苦藥,又禁不住咳了起來。
安平縣主趕緊給他撫背,嗔怪道:“殿下實在太操勞了,還得保重自己身子才行。”
“側妃放心,孤還要與側妃白頭偕老呢。”太子握著安平縣主的手輕輕一吻。
“殿下~”安平縣主一聲嬌嗔。
太子捏住她的下巴,就要親上去之時,外間傳來下人慌張的聲音。
“大膽奴婢,殿下的屋子都敢擅闖,不要命了!”
“求殿下去見見右側妃娘娘吧!她快不行了!”
聽到外間的聲音,太子皺眉,眼裡閃過一抹厭惡,他看到自己手背上宛如魚鱗一般的皮蘚,那股噁心勁兒怎麼都壓不下去。
“鬧什麼!不得消停!”
太子一臉不耐,怒吼聲傳了出去,外面瞬時安靜了。
要說安平縣主嫁進來之前,東宮中最得寵的莫過於側妃李漁。
雖同為側妃,但她的出身可不能和安平縣主比,故而現在都稱她為右側妃。
左為尊,右次之。
東宮上下對此都不意外,只是誰也沒想到李漁突然得了怪病,身上老是惡臭不止,還長出魚鱗一樣的蘚來,甚至還傳染給了太子。
太子現在對她厭棄到不行,顧著往日情分才保留了她的妃位,讓她幽閉院中養病。
實則東宮上下都知道,說是養病,實則已是失寵了,太子被傳染後,現在最煩的兩個字莫過於‘李漁’。
在太子身邊伺候的奴才都覺得,沒準等不到太子病好,那位側妃李漁就要先被賜死。
“殿下莫為無關緊要的人惱怒,右側妃那邊,還是臣妾去瞧瞧好了。”
“不行!”太子當即拒絕:“若是你也被她傳染了可如何是好。”
“殿下放心,臣妾有鐘太醫給的方子,不會被傳染的,你看這些天臣妾貼身伺候殿下,不也沒事嗎。”
太子點頭,神色稍順了些:“鐘太醫醫術不錯,只是孤這病……”
提起這事,太子神色又陰鷙下來,忍不住摳撓手背。
“鐘太醫說了,這魚鱗病只需找到合適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