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青嫵的聲音從院中傳來,讓大家都進去,眾人懸著的心才放下。
蕭沉硯進屋後,視線徑直落在青嫵身上,上下打量,確認她沒什麼異常,眸中的銳色才退了些。
司徒鏡緊張的左顧右盼,沒瞧見夜遊,緊張道:“王妃,之前來那位,走了?”
青嫵嗯了聲,沒提這茬,對穆英道:“我先助令郎還陽。”
穆英激動的點頭。
青嫵手結法印,點在王玉郎眉心,“陽壽未絕,生魂歸位,敕!”
就見穆英手腕上的紅線斷開,王玉郎生魂歸位,只是眨眼間,他的呼吸就變得強健了不少,臉上的血色漸漸浮現。
司徒鏡趕緊過去把脈,又是一陣檢視,面露喜色:
“妥了!接下來好好休養,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醒過來。”
穆英喜極而泣,就要跪下向青嫵致謝。
青嫵卻扶住她:“穆夫人今夜走陰,也好好休養下吧,後面還要照顧孩子呢。”
穆英淚眼婆娑地點著頭,她看著青嫵,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沒再打擾他們母子,青嫵三人退出屋子。
青嫵又吩咐道:“讓人去煮點柚子葉水,把王府內外都灑灑,去去晦氣。”
“尤其是你,最好多泡泡。”
司徒鏡左顧右盼,指著自己鼻子。
青嫵瞧著他那發黑的印堂,嘖了聲,拍了拍對方的肩:“保重。”
司徒鏡渾身一抖,淚目了,為什麼啊?
判官筆幸災樂禍:“夜遊那傢伙最記仇了,這半吊子庸醫敢用陰官文書貼他腦門,鐵定是要倒黴上一陣了。”
旁邊,蕭沉硯眸光微動,他好像又聽到青嫵身上出現了那古怪聲音。
司徒鏡這會兒是欲哭無淚,有心想詢問,卻瞥見了跟在蕭沉硯身後的那一魄,他剛抹了牛眼淚,效果還在呢。
那謝家小郎的魄也用紅線拴著,系在蕭沉硯手腕上。
“王爺,你手上繫著的是……”
“還能是什麼,你家王爺撿回來的財神爺唄。”青嫵笑道。
司徒鏡吃驚:“這財神爺瞧著和王爺長得還怪像的,該不會……”
蕭沉硯包含殺意的眼神,讓司徒鏡閉了嘴。
青嫵也沒管主僕二人之間的機鋒,她隨手摺了一張符,將謝家小郎的魄收入其中,塞到蕭沉硯手裡後,就打著哈欠擺手:
“困了。”
“這財神爺,你自個兒先供著吧,我要回去睡覺了。”
青嫵迷迷瞪瞪往自個兒屋子那邊去,是真的困啊,當人就是這點不好,不睡覺還不行~
且瞌睡一來,頂都頂不住。
剛推開房門,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雲清霧。”
“嗯?”青嫵側身,結果抬起的後腳跟正好絆在門檻上,她身體朝後一栽,說是遲那是快,蕭沉硯上前一大步,拽住她的束腰。
結果那束腰上的活結一散。
衣裙翻飛間,青嫵一屁股坐在地上,摔懵了,視線還定格在男人的手上。
蕭沉硯手臂僵硬,手裡,女子的束腰在風中凌亂。
視線不可避免的落到了青嫵身上,她整個人還呈現懵圈的狀態,半點不見平時的玩世不恭和狡黠。
香肩半露,露出瓷白的雪膚,凹凸有致的起伏如動人的豔圖,勾動人的慾念。
蕭沉硯像是覷見了灼人的烈火,立刻偏開頭,有些自惱的蹙起眉,手裡的束腰,拿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青嫵一整個大無語,話將落下之際,大氅兜頭落下,將她整個人蓋住,下一刻,她就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罵人的話堵在喉嚨眼,她把大氅往下拽了拽,看著男人稜角分明的下頜線,撇嘴道:
“都怪你,拉人都不會拉。”
蕭沉硯抿唇,將她放在榻上,卻沒立刻離開,而是站在旁邊。
“摔著何處了?”
青嫵立刻哎喲一聲,捂著腰:“我的腰,扭了,肯定扭了,得來個人給我捏捏才行。”
她說著,眼神一個勁往男人身上瞥。
暗示意味極重。
蕭沉硯將她的表演盡收眼底,莫名有些想笑,他半蹲下身,俊臉雖還是一片漠然,語氣少了冷硬:
“躺好。”
青嫵立刻趴好,指著自己後腰。
她這一動,免不得又春光外洩。
蕭沉硯略收下頜,手覆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