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的戰士紛紛聞著味道走了出來。
接過黑刺遞過來的石碗,楚瓷顧不上還冒著熱氣,湊到嘴邊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小口,下一秒燙的他齜牙咧嘴,等嘴巴不疼了又湊上去,又被燙得一哆嗦。
如此找虐的行為讓一旁的黑刺看得直皺眉,一把搶過石碗端在手裡。
對上楚瓷茫然得神情,無奈說道:“你這麼著急幹什麼,等涼了在給你。”
楚瓷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些像中邪了一樣,尷尬得抓了抓腦袋,哪知從腦袋上摳下一手油脂,楚瓷腦子一抽還湊到鼻尖聞了聞,隨後嫌棄得在獸皮衣上擦了擦,用手在身上一搓一根肥胖的泥條出現在他指尖。
我居然這麼髒!這比他之前在地洞裡折騰的那幾天還要髒,之前沒什麼感覺得身體突然奇癢無比,楚瓷一時間坐立難安。
“你又怎麼了?”黑刺看他難看的臉色,端著碗蹲在他面前,好言哄勸,“幼崽是不能喝這麼燙的,一會就給你。”
“不是,那個黑刺,我想去溪邊洗個澡,我感覺我頭上和身上有好多好多蝨子在咬我。”楚瓷從石頭上蹦了起來,身體抖如篩糠,像是這麼就能緩解身上不斷攀升的癢意。
沒想到是這個原因,黑刺腦門上的青筋猛跳了下,想起以前楚瓷讓他們剃頭時對那蝨子的形容,頓時感覺自己身上也癢了起來。
把已經放涼的肉湯塞進他手裡,“吃飽了我帶你去。”
月色朦朧,蒼水戰士不放心黑刺和楚瓷兩人獨自去溪水邊,便都跟了上來。
火把照耀這片草地,幾人行走間驚到了草叢間生活的小獸,一時間草地間沙沙作響,那是小獸們逃跑時發出的動靜。
踩上一塊岩石,黑刺幾人用手裡的武器在溪水裡和草叢間划動,嘩啦啦的聲音在安靜的草地上傳播到很遠的地方。
再三確定沒有危險後,才讓楚瓷靠近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