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塊石頭上面刻了東西,瓷你快過來看。”一在巴拉斜坡上草叢的戰士突然大吼。
楚瓷直起腰轉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長時間在齊腰高的草叢尋找,在站起來的一瞬間竟有些頭暈眼花,用銅刀撐著身體閉嘴眼睛緩了幾秒,才抬腳朝那邊快速跑過去。
已經長了不少青苔的石頭上有著一個非常眼熟的箭頭符號,看得楚瓷眼眶一熱。
他啞著聲音道,“往這邊走。”說完,帶著人就吭哧吭哧往上爬,跟著標記一路尋找到一個山洞。
楚瓷迫不及待往山洞裡跑一邊大喊,“族長,康叔,炎……”
興沖沖的勁頭戛然而止,山洞裡空無一人楚瓷眼神隨即一暗,視線在山洞裡每一樣物體上搜尋。
緊隨其後的忌芒一行人湧進山洞,眾人一愣,也沒說什麼默默在山洞裡翻找。
“看來他們在這裡等了很長時間,我要是能在快點就好了。”楚瓷捧著一個石鍋小聲呢喃,神情很是沮喪。
“我們在去周圍找找看。”山洞不大幾十個人沒一會就翻了個底朝天,安甲又招呼其他戰士在附近去找。
楚瓷小心翼翼放下石鍋,平時面對人時會下意識帶著淺笑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冷著臉跟著人群往外面走。
走到一半楚瓷突然想到什麼,朝著他掉下懸崖的山坡跑,伏火戰士一臉懵得看著突然狂奔的楚瓷,懷疑他是被打擊太大腦子壞掉了,但見忌芒和安甲都追著跑,他們也想不了那麼多立馬跟了上去。
才下過雨的草地十分溼滑,在下坡時楚瓷一個不穩整個人重重摔倒,他只來得及悶哼一聲就順著山坡滑了下去。
“瓷,沒事吧?”在站在山坡上的安甲對著仰躺在草地裡的人問道。
楚瓷翻身爬起,在草葉間擦了擦手上沾滿的泥巴,回應,“沒事,只是摔了一身泥。”
“你是發現了什麼嗎?”忌芒問道。
“在往前走就是我掉下去的那個懸崖,我去那邊看看。”楚瓷指著前方說道。
說著他繼續往前走,又翻過幾個山丘,楚瓷再次回到差點死去的地方,他遠遠就發現那處有不對勁的地方,他掉下去的那處野草相對旁邊的要稀疏矮小不少。
等他跑近就發現在掉下去的位置有三根比他人還粗的樹樁被人深深釘在泥巴里,楚瓷瞳孔放大,這是……
視線下移果然在樹樁靠近地面的位置纏繞的比他大腿還要粗的藤蔓編織成的軟梯。
頑強的野草穿過數股藤蔓編織而成軟梯間的縫隙中往外生長,看來他們已經下去有段時間了。
身後有腳步聲靠近,楚瓷回頭看著伏火一群戰士平靜說道,“我的族人去下面找我了,我得下去一趟。”
說完抓住兩邊藤蔓就要往下爬。
忌芒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撐地,一手抓住楚瓷臂膀,“你瘋了!你怎麼就能確定這是你族人留下的而不是別的部落留下的。”
“是啊瓷,我們在再周圍找找,沒準他們往其他地方過去了,這下面都看不到底呀,我們知道你擔心族人但是你也別衝動。”一箇中年戰士勸道。
楚瓷掰開忌芒抓著自己的手,一臉從容地說道,“這個軟梯是我教他們的,這個世界上除了華夏氏族不可能有人在會做這個,我要下去,謝謝你們陪我走這一趟,你們在上面等我七天,……七,不五天後我沒上來你們就回去吧。”
忌芒,安甲同其他戰士商量了幾句,看著已經往下走走了一段距離的楚瓷說道,“酋長是讓我們來幫你找族人的,哪有人沒見著我們就回去的,說著抓著藤蔓學著楚瓷的樣子就要往下。
”等一下!”
“不用說了,瓷我們肯定不會讓你一個人下去的,被酋長知道了我們會被重罰的。”之前開口勸楚瓷的戰士咧嘴一笑。
楚瓷怔愣得注視上面站的一群戰士,面色動容,穩住心神笑著對他們說道,“把麻衣撕一塊纏在手上,不容易打滑。”
等正正一步一步往下挪才知道當時他能活下來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他不由得在心裡再次感謝那頭豹子,雖然自己也是因為它才掉下去的。但是當時獸潮聲勢浩大已經瘋狂,自己已經沒有體力奔逃,即使不掉下懸崖也會被踩成一灘肉泥,或者變成一坨野獸糞便。
即使他們已經往下爬了很長一段距離,懸崖還是往不到底,他們只能累了就坐在軟梯橫杆上休息,進食。等體力恢復了再繼續往下。
他們一直從傍晚爬到第二天早晨才看清楚下面的景色,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