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呀，忌芒。”楚瓷側頭看了看他身後，見就他一個人，又問，“你看見嘎庫了嗎？”
“那不是你的隊長嗎？問我！”忌芒淡淡反問。
“早上不是和你們部落一起走了嗎？我看見了，我找他有點急事。”楚瓷沒心情和他兜圈子。
“你暫時見不到他，他還在山頂，什麼事跟我說說，憑我們部落的交情我可以先幫你，不過是有條件的。”忌芒把拎著的獸皮袋往肩膀上一甩。
楚瓷面色一喜，上前一步，張開五指，“你能借我50銅幣嗎？”
在楚瓷忐忑的目光中忌芒動作利落從腰間獸皮袋裡掏出了一個小袋子遞給他。
獸皮袋入手沉甸甸的還帶著涼意，看紋路應該是某種蟒蛇的皮做的。
楚瓷拿著錢袋腳下生風朝著之前的攤位跑去。
還不等他開口，那攤主看著楚瓷再次返回眼睛一亮，連忙招呼，“小戰士我就知道你會回來。”
“東西還在？”
“在在在，給小戰士留著的。”攤主笑眯眯得接話，其實他這個石頭很多人都看上了，就是都嫌石頭太小，那麼多銅幣很多人都不願意出，難得碰到一個傻小子他還不趕緊賣掉。
楚瓷正要掏銅幣被跟過來的忌芒阻止。
“一塊破石頭你要50銅幣？”忌芒微微俯身眼神冷淡得看著攤主。
攤主瑟縮地往後退了幾步，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上下打量忌芒後，陪笑道，“大人，您看看這顏色可是極罕見的，我好不容易才得到這麼一塊。”
忌芒扯了扯嘴角，一手撐著攤位俯身對著攤主，啟唇緩緩吐出兩個字，“奴隸。”
楚瓷滿頭問號，什麼奴隸？這怎麼提到了奴隸？
而攤主當即滿頭大汗，顫抖著手把那小木盒遞到忌芒面前，急切說道，“大人，30銅幣，不20銅幣，10銅幣。”在忌芒冰冷的目光中攤主擦著汗珠不斷改變價格。
“大人，這石頭是……無意間遇見撿來的，我什麼也沒做。”
忌芒拿過楚瓷手裡的錢袋，從裡面拿出五個銅幣放到攤位上，接過木盒轉身離開。
楚瓷傻眼了，不是？這不是我要的嗎？趕緊快步跟上。
“那個你能把東西給我看看嗎？”楚瓷攔住忌芒。
接過木盒，楚瓷仔細觀察，碎片大約有兩厘米厚，看著就不像是現在的工藝能做出來的，楚瓷心中一沉基本可以確定這是來自地下城的東西，正想開啟手環查詢生命艙製作記錄，就瞥見旁邊忌芒一直盯著他，眼睛晦暗不明，只得打消這個念頭。
楚瓷蓋上蓋子，笑著說道，“多謝，你可是幫我大忙了，銅幣晚點還你。”
“銅幣就不用了，聽說嘎庫說你吃食做得不錯，給我做幾頓如何？”忌芒帶著楚瓷從另一條路往山上走。
“可以，晚上給你送一份。”楚瓷爽快答應，不就是幾頓飯嘛，反正逃不了要給牧草他們做吃食，一群豬也是喂也不差多一隻，小問題。
“你買這玻璃做什麼？”忌芒看了眼楚瓷捏著手裡的木盒。
楚瓷腳步一頓，瞳孔微睜，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這叫玻璃！”
“嘎庫說你是偏遠地方來的，你怎麼會認識這個？”忌芒眼神陡然一變。
四目相對，兩人都沒有閃躲。
最終還是楚瓷先出聲打破焦灼的氣氛，“你知道這是從哪來的嗎？”
“你不知道！”忌芒凌冽的氣勢瞬間消失，狐疑地看向楚瓷。
“你既然認識這個想必你也不是從什麼小部落出來的，這是上三城裡的，這估計是那個奴隸被收買了偷藏出來的。”忌芒嘴角微微上揚，“那麼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接近牧部落混進三角洲究竟有什麼目的？”
楚瓷垂頭思考是說實話還是真假參半忽悠他。
“聽噶庫說你對上三城很感興趣，或者說是對神子。”忌芒說道。
楚瓷渾身一僵，隨即一笑，不愧是已經誕生城市文明的大陸，人群交流密集，人相對於自己那些龜縮在偏遠角落生存的族人心思可就要複雜多了，自己的一些小動作早已經被人看穿。
楚瓷也不再掩飾，抬頭直視他的雙眼，黑眸沉沉，嘴角露出溫潤笑容，“看來你們住在最上面的幾個部落關係非同一般呀，那麼你們又是在密謀什麼？上三城？還是神子？”
忌芒看著瞬間周身氣勢像是變了個人的楚瓷，挑了挑眉，“你現在可是在我們的地盤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