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猶如綠色的海洋廣闊得彷彿沒有邊際,帶著涼意的微風在草葉間穿梭,好像是在提醒小草們該換上暖黃的衣裳了。
楚瓷蹲在地上一叢草一叢草的撥開找,草地藥草不少,有些眼熟卻不知道功效,要不就是完全不認識,他也不能用戰士的性命來試藥,翻來覆去打量著手裡的藥草,隨後氣惱的扔了出去,繼續在草叢翻找。
“你,誰讓你生氣了,他們做什麼了?”一直默默跟在旁邊的康問道,從昨天開始他就感覺瓷有些不對勁。
又扔掉一株不確定功效的藥草,聽見康的話正想抬頭,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腦子裡嗡嗡作響,應該是蹲久了,加上沒吃早飯的原因,於是便順勢躺下休息會。
“你怎麼了?”康看著臉上煞白的楚瓷面色一驚,作勢就要扶他起來,被楚瓷搖頭拒絕。
“沒事,蹲久了有點暈。”聞著泥土夾雜著的草木清香,楚瓷乾脆連眼睛都閉上了。
聽見這話康放下心來,也沒起身就在他旁邊蹲著,時不時側頭分辨周圍的動靜是否有危險。
“從昨天開始你就不對勁了,怎麼了這是。”康追問。
“我只是在和自己生氣,明明知道雪山這邊危險,在部落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準備點藥草帶上,如果昨天在第一時間就給石骨他們處理傷口,他們也不會這麼嚴重。”語氣裡帶著說不出的自責。
康轉頭的動作一僵,有些詫異楚瓷的想法,“瓷,你知道以前我們是怎麼處理傷口嗎?”也不等楚瓷開口自顧自說了起來,“用火燙,用泥巴抹,我們都是硬生生熬過來的,他們現在能有藥草用可比我們那時候舒服多了。”
說完慈愛得伸手揉了揉楚瓷滿身草葉的腦袋,話鋒一轉,“你已經為部落做得夠多了,我們也不能什麼事都讓你一個幼崽操心吧,那要我們大人這些有什麼用!再說了你一個部落都沒怎麼出的幼崽對自己要求這麼嚴格做什麼?”
康看著楚瓷裝睡也沒在開口,靜靜在一旁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