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赫然擺放著一口紅漆棺材?據說按照當地習俗,只有橫死的人才會用紅棺材!
棺材正前方跪著兩名彪形大漢,李紅玉語氣不急不緩,卻透著一股股的寒氣:
“小武,健偉,你們兩個跟著紹明已經六年了,我們崔家虧待過你們嗎?”
跪在左側的叫孫勝武,此刻他臉若死灰,額頭上沁出層層細密的汗珠,他哆嗦著回答:
“老闆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永不敢忘他的大恩大德!”
李紅玉突然就笑了?幾秒鐘過後,笑聲戛然而止,她每一句話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讓人不寒而慄:
“哈哈,哈哈哈哈,……不敢忘?你們還真忘了點啥吧?你們兩個曾經當著我和紹明的面做過保證,說如果他有危險你們會以命相護,怎麼你們倆誰都沒傷著一根汗毛,紹明卻被人割了喉呢?是不是你們吃裡扒外,勾結別人害死了紹明?”
兩個保鏢嚇的魂不附體,磕頭如搗蒜,孫勝武極力辯解:
“沒有啊夫人,我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賣主求榮、兩面三刀的事兒?求您了夫人,您一定要相信我們!”
李紅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步步逼近兩個人:
“那你們解釋一下,紹明遇害的時候你們兩個在哪裡?”
孫勝武狠狠的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夫人,當時我喝了瓶礦泉水,時間長了就覺得尿急,我讓張健偉守在老闆洗澡那間包房的門口,從去到回我就沒超過五分鐘,哪知道就,……
“李紅玉看著已經癱倒在地上的張健偉:
“健偉,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張健偉更顯得委屈:
“夫人,我真沒離開過那扇門,房間裡很靜,我根本就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後來還是萬總從裡面開啟的房門,老闆他已經,……他已經遇害了!”
崔紹先“蹭”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腳踢在張健偉的屁股上:
“萬光祖呢?他死哪去了?”
張健強猝不及防,被崔紹先一腳踢的趴在地上:
“我不知道,您問問小武,他一定知道萬光祖在哪裡!”
孫勝武沒等崔紹先發難,已經掏出電話打了出去!
半分鐘後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萬光祖在公司,他馬上就過來!”
崔紹先狠狠的一巴掌抽在孫小武臉上:
“找不到兇手我讓你們一起陪葬!”
他舉著巴掌還要再打?被李紅玉攔住了:
“算了他叔,看來他們並不算失職!”
“沒失職?沒有保護好我哥就是他們的失職!”
李紅玉嘆了口氣:
“他叔,小武和健強並沒有擅離職守,他們一直守在房間外,紹明是在房間裡遇害的,怎麼能怪他們?”
崔紹先鼻子裡冷哼一聲:
“嫂子,你可千萬不要聽信他們的鬼話?我哥已經沒了,他們死無對證,當然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了?”
李紅玉不想和崔紹先爭執,見兩個人跪在地上一直顫抖著身體,額頭上直冒汗,她動了惻隱之心:
“你們兩個別跪著了,起來吧!”
兩人剛要站起來,崔紹先又是一腳踹在張健強的腰上:
“不準起來,我讓你們一個個跪到出殯那一天,真他孃的一個比一個廢物!”
李紅玉看不下去了:
“他叔,一會兒萬光祖來了你好好問一下他,紹明出事他才難逃其咎!”
崔紹先冷冷的一笑:
“萬光祖來了一樣要跪在這裡,他們三個誰都別想好過!”
李紅玉早就看不慣崔紹先的德性!
這傢伙既想當官又想發財,在古營縣混不下去了又跑回台山作威作福的?如果什麼事情都由他作主,難保崔紹明攢下的龐大家業不被他侵吞?不行,決不能讓他的如意算盤得逞,從現在起就要防著他點?那麼一個女人身單力薄,想要和崔紹先鬥就必須要依靠這幾名保鏢,想讓保鏢們聽話就要用女人的柔弱和信任來打動他們?
想到這裡,李紅玉柔軟的聲音對兩個保鏢說:
“小武,健強,你們倆只管起來吧,這是我家,除了我以外,你們不用聽任何人發號施令!”
崔紹先氣急敗壞:
“你什麼意思李紅玉?我哥屍骨未寒,你就想六親不認了?是不是想把我們都趕出去你好獨霸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