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去呀?”
王天意打著哈哈:
“我還真把咱的大美女給忘了?同志們,一定要以我為戒,從現在開始說話要用尺子量一量!”
高文月噗嗤一笑:
“我去拿尺子,先從您這裡量起!”
王天意表情又凝重起來:
“咱說是說,笑是笑,全縣十七個鄉鎮,你們麻油子鄉經濟工作一直墊底,得多想想辦法,縣委領導提起你們鄉就唉聲嘆氣,說你們就是老牛拉破車?你們看人家三坡店鄉,三年前人家還排在第十六位,去年就已經是第九位了,馬上要撤鄉建鎮,人家是怎麼做到的?”
崔紹先心裡憋屈?
這頓飯吃的真他媽鬱悶,費盡心思的把飯店壓箱底的好東西都拿出來了,就弄了“老牛破車”?前任鄉長調走了,新鄉長剛剛到任,這明裡暗裡的不就是批評自己嗎?
他裝不下去了,忿忿不平的樣子:
“王部長,我只抓黨建工作,對於經濟工作只做指導,想問責您找前任鄉長李貴山?他幹了三年鄉長,我們鄉的經濟工作從第十一名降到了現在這個位置,他拍拍屁股走了,把這個爛攤子摞給我了,我能怎麼辦?丟下黨建工作不管去抓經濟?”
王天意苦笑:
“老崔,抓經濟是嶽縣長的職責,這方面我還真沒那個權利批評你們,咱倆老朋友了,我只是替你們麻油子鄉著急!”
崔紹先看了一眼夏小年:
“我也著急,我這個鄉黨委書記乾的比孫子都要孫子了?年前我去縣裡開年終會,表彰完先進單位又表彰先進個人,表彰環節剛過去,立馬又變成了批判大會?嶽縣長拍著桌子指桑罵槐,祖宗十八代都差點讓他掀出來?雖然沒提名字,可大家都明白罵的是誰,當時我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現在好了,夏鄉長的到來簡直是我們麻油子鄉的救命稻草,讓我們近五萬鄉親們看到了曙光,迎來了朝霞,以後咱們鄉經濟工作的成敗就全看你的了夏鄉長?”
夏小年一直注意著崔紹先的面部表情,發現他說話的時候時不時的瞄自己一眼,嘴角微挑,最後一句話裡還藏著陰險?
夏小年心裡有了底,這位崔書記果然是個兩面三刀、心懷叵測的小人?
他當著王部長的面這樣說話,是懷有一定目的性的!
以後如果自己幹出了成績,那是他崔紹先領導有方,鮮花和掌聲是他的,他可以靠自己幹出來的成績往他臉上貼金,踩著自己的肩膀上位?萬一工作沒什麼起色,依然還是原地踏步?那上級領導的板子一定會落在自己屁股上,他會千方百計和自己撇清關係,把責任全推在自己身上,說不定前任鄉長就是這樣被他逼走的?
本來自己還想著儘量配合他的工作,既然他想玩,那咱就玩玩唄?
夏小年微微一笑:
“崔書記,你這話說的不對吧?你才是咱麻油子鄉的領導,鄉政府的工作也要在你的指導下進行才對嘛!”
崔紹先一愣?
這小子看著年輕,卻年輕老成,要對付他看樣子還得多費點心思?
“夏鄉長,我只懂黨建工作,對經濟工作不是太熟悉,你就不一樣了?名牌大學生,又是從市委辦公廳下來的幹部,年輕有為,見多識廣,你還謙虛個啥?”
夏小年暗自冷笑?
他把自己抬的高高的,摔下來的時候才會更痛?乾脆咱各幹各的,井水不犯河水,我的地盤我做主!
“崔書記,你的意思是你只抓黨建,不管經濟工作了?”
崔紹先毫不猶豫:
“是啊?黨政工作從來都是分開的,經濟工作本來就是政府應該做的事情嘛?我就是做個指導工作!”
夏小年死摳字眼:
“那好,王部長今天也在場,既然你分的那麼清楚,乾脆也別做什麼指導工作了?政府這方面我可就獨自挑起大梁了,崔書記以後不會為難我吧?”
崔紹先覺得棋逢對手,這小子不亢不卑,思維縝密,現在他當著王部長的面向自己要經濟大權,以後他如果幹出點成績,那自己還真沾不了光了?
可話已經說出來了,總不能出爾反爾?那樣的話不光王部長會看不起自己,今天在場的麻油子鄉幹部們也會看不起自己?這下玩的有點過火了,難道真要把“工作指導”權也他媽讓出來?
可不敢小看“工作指導”這幾個字?有了這幾個字的特權自己就可以收放自如,可攻可守,可進可退,有便宜就往前擠,“指導”一下工作,沒油水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