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久了,你就留下來吧?等她醒了你,……你還可以,……還可以再看她一眼!”
夏小年沒想到情況會是這樣,看來醫生並沒有和自己說實話?他猶如五雷轟頂,感覺天塌了,地也陷了,世界一片黑暗,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張醫生不忍看這樣的悲傷場面,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們?只好紅著眼圈一個人先走了!
兩個大男人相對而立,一個個哭的驚天地、動鬼神?旁邊漸漸有人圍攏了過來,還是夏小年努力恢復了點情緒:
“子堯哥,咱到外面談吧!”
兩個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夏小年拉著蘇子堯坐在花壇上:
“公安局的同志怎麼說?”
“能怎麼說呀?他們問了我爸平時在生意場上和什麼人結過仇?現在做的是什麼專案?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這段時間都和什麼人透過話?”
“那您認為會是誰下的毒手呢?”
蘇子堯嘆了口氣:
“小年,你現在還太年輕,很多事情你是理解不了的。商場如戰場,競爭對手除了明面上的博弈以外,背後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我爸出道這麼多年,闖過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驚濤駭浪,也結下了太多的仇敵?其實沒有一個企業會風平浪靜的做大做強,每一個成功的企業背後都隱藏著或多或少的腥風血雨,這麼多年來,我們浩瀚集團為了發展,同樣避免不了打打殺殺,最近我們最大的仇敵是崔紹明!”
“什麼?崔紹明?”
“你認識他嗎?”
“他是古營縣麻油子鄉人,是麻油子鄉原黨委書記崔紹先的哥哥,你們怎麼會和他產生了交際?”
蘇子堯又嘆了口氣:
“你也知道,我們在春水“春苑豪庭”專案投資了幾百個億,現在還有近1\/3的房子沒有賣出去?雖然是不愁賣,但附近幾公里內如果再有人做什麼專案,我們是會受到影響的?為此,我爸和市政府簽訂了一個協議,政府保證附近五公里內三年內不能再有新的樓盤上馬,協議是簽了,我們也投入了鉅額資金?可從去年開始,崔少明不知道動用了什麼關係,竟然在春江西岸又買下了幾百畝土地,準備投資開發什麼“春江花園”?雖然他們實力不如我們浩瀚集團,可他們幾個企業抱團取暖,一旦打起價格戰,我們還是會受影響?這段時間我爸也沒閒著,和市政府進行了幾輪談判,又透過省裡向市政府施壓?本來嘛,我們是做的正當生意,並沒有強迫市政府籤這個協議?協議幾年前已經簽訂了,也生效了,他們卻單方面違背了協約精神,當然是過錯的一方?經過省裡的多次施壓,他們終於拿出一個我們集團能接受的方案:崔少明的“春江花園”暫停施工,兩年後才能復工,我們都以為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沒想到今天竟然,……
夏小年疑惑的問:
“崔紹明不是已經被人殺了嗎?”
蘇子堯緊緊的攥著拳頭,聲音嘶啞:
“崔少明雖然死了,可天億集團總經理萬光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很多事情都是經他的挑唆,崔少明才和我們站在對立面的?我爸的死一定和這個萬光祖有關係!”
“那這些情況您告訴警方了嗎?”
“沒有!”
“為什麼呀?”
蘇子堯瞪著猩紅的眼睛:
“不為什麼,他萬光祖能暗地裡下毒手,我蘇子堯也不是好欺負的?殺父之仇我豈能饒過他?”
夏小年替蘇子堯感到擔心:
“子堯哥,既然這件事情警方已經介入了,您要是再動手就過於明顯了吧?”
“能不能破案還是兩回事?就算是破了案又怎麼樣?我爸還能活過來嗎?我要的是手刃仇人,而不是假借他人之手來懲罰他?小年,我是出於信任你才和你說了這麼多,這件事情也只有你一個人知道,連我媽我都瞞著呢?你一定要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夏小年從上大學就入了黨,受黨教育多年,蘇子堯以牙還牙的報復方式他當然不同意了?這不是一般的打架鬥毆,而是殺人,他決不能坐視不管?
“子堯哥,叔叔的事我也很難過,但是我不同意您以暴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