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事關重大,我們不但要做好接待工作,還要顧及他的感受,我希望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夏小年嘴角微微揚起,輕蔑的笑了笑:
“我沒有曲解您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您會不會陪同顧書記調研工作?”
夏小年這句話極為尖刻,無論常海軍如何回答都不合適?
如果回答是否定的,那他是違心的?平心而論,誰都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可也不能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這樣也顯得吃相太過於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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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常委會議,這個能呼風喚雨、無往不利的常海軍幾次被夏小年逼的下不來臺?這讓眾常委們大開眼界,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有兩位常委甚至用手捂著嘴巴偷偷的笑?
這讓常海軍異常的憤怒!
他什麼時候也沒吃過這樣的虧?夏小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的底線,嬸嬸可以忍,叔叔不可以忍?
他終於爆發了:
“我說雞,你非要對個鴨?你是一定要和我過不去是不是?那好吧,我就明著告訴你,最起碼我是堂堂的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我就有這個資格陪同顧書記進行工作調研,說吧?你還想問些什麼?”
夏小年全然不理睬常海軍的暴怒:
“常書記,您在我面前發脾氣沒什麼關係,我伸伸脖子就嚥下去了?可您這種火爆脾氣,適合陪在顧書記左右嗎?”
常海軍突然仰頭哈哈大笑:
“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勇氣夏副書記,做人一定要知道深淺,既然你今天非要和我論個高低?那好吧,我說話算數,從現在起,我不再爭取這個機會了,但是你?也別想如願以償!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常海軍就是這樣的脾氣?
按理說是他先阻止夏小年接近顧書記的機會,而他就見不得別人反駁他?現在,他就認為自己很生氣 :夏小年一再挑戰自己的權威,如果不給他點顏色看看,自己這個堂堂的政法委書記、市公安局長怎麼服眾,背後還不得讓人把自己給笑死?
他對夏小年怒目而視,恨不得生吃活剝了他?
夏小年面不改色心不跳,臉上還帶著笑容:
“你看你看常書記,我就知道您脾氣不好?您這種性格得改一改,要不然下次您還會失去機會的?算了,我也不能讓您一直這麼生氣?既然您已經放棄了機會,那我也就不再爭取了,我陪著您,這總行了吧?”
常書記氣的差點吐血?
他額頭青筋直冒,雙拳緊緊的握著,手指頭都在微微顫抖著?但這麼多常委都在場,他又能把夏小年如何呢?
眾常委們被震撼到了?
一直以為夏小年只不過是一個愣頭青而已?沒想到人家真有勇氣和政法界大佬一較高下?鬧了半天,大家都是青銅,人家才是真正的王者?最起碼人家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還能表現的這麼從容淡定,眾常委裡面沒一個人能做的到!
夏小年並不是不擔心遭到常海軍的報復?但他看得出來,常海軍和蔡禮學有著本質的區別!
蔡禮學在大是大非面前還能顧全大局,關鍵是他講義氣、明是非,透過這麼多天的觀察瞭解,他和常海軍也尿不到一個壺裡?而透過更深層次的瞭解,常海軍數年來囂張跋扈、手段毒辣,仗著自己掌握著政法大權目中無人、胡作非為,他的落馬是必然的,只不過時間早晚而已?既然市委、市政府兩位領導都和常海軍不對付?那自己就充當先鋒,找機會以小搏大拉他下馬。成功了皆大歡喜,自己也在常委圈子裡奠定了基礎。如果不成功?了不起自己還滾回古營縣從頭再來,再退一步說,回到陽城經營那家“老同學餐館”也是不錯的選擇!
有了夏小年和常海軍之間的波瀾,常委們慎重了很多,沒有人再輕易的推薦人選了?
湯書記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悲哀?
從好的方面說,他擁有了完全主動權,他可以指定人選。而讓他頭疼的是,雖然常委們沒有再推薦人選,但他們依然覬覦著陪同顧書記的人選,選擇誰不選擇誰就成了個大難題?
作為市委書記,他執掌著五百萬人民群眾的未來,責任非常重大,然而,此刻他卻感到一種無法言喻的束縛?
他深知自己的每一個決策都關係到百姓的福祉,但同時,也受到種種的限制和約束,他不能隨心所欲地幹自己想幹的事,更不能僅憑個人意願行事?這種無奈讓他感到沮喪,或許這就是權力的代價?儘管身居高位,但他必須以人民的利益為出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