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要來對付自己吧?
丁鈴小臉繃的緊緊,玄脈中人與妖鬼幾乎是天然對立,難道阿言是假意答應自己?
不不不,身為鬼王,她對人的情緒十分敏感,若是阿言對她懷有敵意與惡意早就發現了。
莫非,阿言是要去古玩街透過她家門那邊的渠道對自己進行確認?
很有可能!
要不明天,她也跟著去古玩街看看?正好也能確認阿言的身份。
阿言躺在床上,她正在搜尋古玩街附近有什麼美食,準備明天辦完事去吃,完全不知道同一個宿舍內其他人此刻在想著什麼。
這一週裡她白天跟顧嘉歲一起同桌上課,回到宿舍還要應付其他光環室友,也只有週末跟覺覺出去才能隨意放飛,徹底放鬆下來。
好在320宿舍五個人都不是“粘人”性格,且都獨來獨往,並不會對她去找男友而不進行個宿舍活動有什麼意見。
9月21日,週六。
九點二十,阿言已經洗漱完畢,考慮到今天去磻溪堂要試筆和顏料,阿言沒有穿白色系,她穿了一條紫色的簡約連衣裙配平底芭蕾舞鞋,齊肩的黑髮用捲髮棒燙的自然微卷。
丁鈴看著阿言的動作,尋常人穿紫色若是不妥便會顯得膚黑年長,但阿言穿著只覺得極為貼合,靈秀澹豔,像是淡淡的霧,又多了幾分神秘。
這樣非同尋常,入世而出世的氣質,怎可能
() 是普通的學生?()
顧嘉歲昨晚沒回,楚冰冰還在睡覺,易知不知道早起去了哪,阿言跟丁鈴打了招呼,提著包輕聲輕腳的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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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大正門即是專屬地鐵口,等待地鐵的功夫,阿言看了看周圍,一層金光一晃而過,讓她眼神一定。
“怎麼了?”祝覺問。
他低著頭,阿言一側頭剛好在他耳邊小聲說。
“好像看到了個光環,一晃就過去了,沒看清。”阿言眉頭微凝,難道濱大還有其他的光環人士?
等她仔細再看,就完全看不見了,可兩個方向的地鐵都沒有來,“難道是我眼花了?”她嘟囔著。
天天看著幾個室友的光環,莫非想出幻覺了?
一直到坐地鐵到了濱城古玩街站,阿言都沒有再次看到那一閃而逝的光環,乾脆不放在心上。
“十點鐘,潘伯伯的店應該開了。”看了眼時間,兩人就照著導航朝著磻溪堂走去。
古玩街相當大,玉器行石器行古玩行筆墨齋都在不同的分割槽,路上有人擺攤或是抱著個花瓶什麼的,阿言和祝覺也是遠遠避開,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訛詐上,說不準就是前兩天剛做出的新東西變成百年古董要個幾十萬賠償。
磻溪堂的老闆姓潘,主營筆墨紙硯,匯聚各家手工精品。
“二綠三綠,頭青三青四青,這個這個,那兩塊藤黃我們也要,能用好久了。”
“硃砂多少一克?這款硃砂條呢?”
“孔雀翎和小勾線,小白雲和青鋒,都以前的數目吧。”
“松煙墨是前年存的那一批?”
“明家的褚皮紙和雲龍紙,先來半刀吧,宿舍實在沒地方放。
從前都是線上訂購固定的用品,這一次來了店裡,阿言和祝覺簡直挑花了眼,試筆試墨,好東西太多,阿言苦著臉掏出手機算著小金庫裡的錢,痛並快樂著。
長眉的潘伯伯笑呵呵地看著兩人:“小言丫頭,你這很有言老師的豪氣啊。小祝,這就被管家了?”
祝覺提著的籃子裡放著阿言挑好的筆和礦石顏料,聞言正色道:“我的就是她的,沒什麼區別。”
潘伯伯嘖嘖兩聲,“得,我叫人你們包裝去,一刀紙下午叫人給你們送過去,你們倆今天這打扮能扛貨嗎?”
這頭兩人剛挑完東西,把地址給了潘伯伯等著送貨上門,出了這店鋪,就見外頭的一條攤子上圍了許多人。
最惹得阿言注意的是,她在人群之中看到了無比晃眼且熟悉的金色光環。
“古穿今”!
阿言至今遇到的光環人士頭頂上的光環還沒有重複的,這是又一個古穿今人士,還是她的那位好室友也在這裡?
她對著祝覺使了個眼神,竹馬立刻心領神會,兩人也湊了那被圍住的攤子看熱鬧。
這是一塊賣各種物件的攤子,攤子上東西雜七雜八,有筆架,有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