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顧嘉歲看著她眼中迷惑的樣子輕輕搖頭,“沒什麼。”
果然是她想多了吧。
阿言啊,真是讓她說什麼好呢?做好事不留名,送人情不以為意,這樣渾然不在意自在舒展的性格也合該是現代養出來的
好姑娘。
否則這樣的性子,她仔仔細細回憶了一遭前世,也沒在記憶中找到京中哪家貴女是如此可人的性子。
她本就與時人接觸不多,一旦自己出現的宴會,滿座盡是對公主的恭維,即便是私下在花園裡彼此玩鬧的女兒家們在她面前也是一副端莊嫻雅的姿態,力求向公主看齊。
故此,顧嘉歲在記憶裡著實翻找不出如阿言這般性子的故人,若是僅是幾次宴會詩會賞花會遊船甚麼的一兩面之緣,就更無從知曉了。
早課上,顧嘉歲心裡實在對不上號,她悄然放下部分猜疑,又有些難以說出口的小小失落。
同桌不同心,阿言抬頭看似在認真聽講,實則在內心裡瘋狂回憶覆盤剛才在路上跟顧嘉歲的對話。
她那時候沒出岔子吧?自己的回答應該沒有紕漏吧?顧嘉歲對自己的懷疑應該消失了吧?
一整天的滿課,直到七八節下課,兩人吃了晚飯後遛彎,阿言才和祝覺湊在一起,她小聲地傳遞今天的訊息。
阿言拍著胸口:“嚇死我了,今天又是靠我的滿分演技混過去的一天,差點以為自己暴露了。”
她和覺覺又重新盤了一下上午自己對歲歲說的話裡面的邏輯,簡直是嚴絲合縫,完美解釋。
“應該沒問題。”祝覺說著。
阿言和祝覺牽手說著話,走在熟悉的校園小路上,阿言一抬頭,迎面而來了兩道人影。
一道相當熟悉的窈窕身影頭頂光環——是剛剛兩人還在討論的顧嘉歲,而在她身邊大概保持了一定空間距離的西裝革履的男人也很眼熟。
阿言微微愣神:“顧嘉歲和那位蘇教授?”
這不是當初她腹誹英雄救美被自己搶戲的那一位嗎?
這倆怎麼湊一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