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車來回接送,所以他們這邊沒有資訊。”
“也就是說,最核心的這個邪修,佈下陣法的人還是找不到。”丁鈴說著。
“但根據嫌疑人配偶蘭若的證詞,謝臻宣稱書房裡的木雕是謝母請來的,並聲稱大師已經不在了。”小瓜接話。
丁鈴手指微動,謝臻在他與蘭若交換身體期間,在原本明明請過“大師”的情況下卻不去找這個大師,一是心虛,二來,恐怕他也怕這位大師在這種情況下做些什麼吧。
“一點線索也沒有?”她問著。
小瓜攤了攤手,臉上帶著苦笑:“您也知道,我們這裡查到囚靈鎖魂陣的記錄還是在古書上面查的,如果不是給您確認,我們也是無法完全確認的。”
“回組裡,我們先去蘊靈池,之後去見黃某。”丁鈴這會兒說著。
“黃某?”小瓜愣了一下,隨後立刻反應上來。
“是梁家園子的那個嫌疑人。”
丁鈴點了點頭,隨後便在車裡閉目養神。
她並沒有向小瓜解釋更多的東西,而是開始回憶起那一次在古玩街遇到的陣法。
事實上,作為一隻鬼,如果不是這段時間鍥而不捨地在特案組進行學習,對於陣法丁鈴是真的不太瞭解。
當初在古玩街,她是透過味道與陰氣判斷了聚陰地,而如今,親自去了一趟謝家的別墅。
可以說,她作為鬼識得的陣法不多,囚靈鎖魂陣偏偏是其中的一個。
丁鈴又嗅到了一點特殊的味道。
她平靜地閉目養神,這味道,如果不是她來的夠快,等到謝瑾的魂魄徹底失去意識,恐怕這最後一點殘餘也隨之消失,無人發現。
等到了特案組,抵達地下深處蘊靈池,丁鈴看著宛如風中殘燭的謝瑾靈魂,心中微微嘆了口氣。
“鈴鐺姐,你來了,你不是去寧城了嗎?”看著丁鈴到來,小女鬼何佳佳嘰嘰喳喳起來。
丁鈴此刻揮了揮手,何佳佳立刻知趣地閉了嘴,雙手捂住嘴一言不發。
“謝瑾,你好。”丁鈴伸出一縷陰氣,緩緩接觸到這如今愈發稀薄的殘魂。
距離昨晚特案組發現他,到現在,也不過是半天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對於他的狀況來說,蘊靈池的作用實在是杯水車薪。
謝瑾此刻對於丁鈴的呼喚顯然沒有什麼反應,丁鈴皺了皺眉,並非是因為不悅,而是這明顯嚴重的情況。
“小瓜。”她叫了一聲。
“在的鈴鐺姐,有什麼指示?”
“蘊靈池中區目前有誰嗎?給我清出區域來,謝瑾現在的狀態不妙。”
“沒有。您現在要使用的話,我們馬上清退。”
丁鈴點了點頭,她在這裡有著非常大的自主權。
小瓜帶著小女鬼何佳佳退下,丁鈴走到孱弱的謝瑾魂體面前,眉頭愈發擰緊。
“這般虛弱,養回來也不好投胎。”她喃喃一聲。
“實在不行,就得找阿言幫忙了。”
丁鈴從脖頸間取下來自己
已經蘊養了半年的溫玉,這是顧嘉歲送給她的,對當初剛從墳裡被考古隊挖出來不久的丁鈴有滋潤收歸陰氣的效果。
不過現在,這塊溫玉對她的作用已經不大,只是因為習慣還戴著。
此刻,她將這溫玉以陰氣纏繞,掛在了謝瑾的身上。
因為這五年來的囚禁與鎖魂,現在謝瑾的魂魄甚至只剩下各形銷骨立的人形,面容都是模糊的。
丁鈴伸出手輕輕搭在眼前魂體的肩頭,一點點以陰氣將其纏繞,調動起蘊靈池內的洗滌過的靈力與陰氣,一次次為其包裹洗刷。
“謝瑾,還記得你的名字嗎?”
“不要怕,千帆過盡,一切都會好的。”
她精緻蒼白的臉上輕聲說著。
魂體無法回話,但丁鈴並不在意。
丁鈴一次次重複地調動陰氣,這裡是海量供應的蘊靈池,目前最低濃度這個區域,不會超過謝瑾當前可以承受的上限。
“我知道你很痛苦,但忍住。”
丁鈴並不知道他能否聽見,但此刻她並不在意,只是輕聲說著自己想說的話。
她清楚地知道,被囚靈鎖魂如此長的時間,那是怎樣長久的折磨與苦痛。
痛,太痛了,那是隻要她如今一想起來,魂體依舊會感受到那一份靈魂的撕扯。
“兩百年了,沒想到這一脈的人還沒死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