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接完電話,笑著說:“江醫生,我先去忙了,等會還要去樓上換藥。”
“好,你去吧。”
小護士推著藥車走進韓知意病房。
看到許言之正坐在那裡,打了聲招呼。
“許醫生,我來給韓小姐換藥。”
許言之從椅子上站起來。
將藥車上的藥瓶逐一檢查一遍,沒發現什麼異常。
然後沉聲說:“以後她的藥由我來負責。”
小護士很聽話點頭:“好,那我可以換了嗎?”
“可以。”
他安靜地站在一邊,看著小護士很熟練地換上吊瓶。
然後推著藥車離開。
就在這時,門口出現一個沙啞的聲音。
“知意。”
聽到這個聲音,許言之立即回頭,正好對上韓母那雙含淚的眸子。
他立即迎上去,喊了一聲:“阿姨。”
韓母顧不得看他,踉踉蹌蹌走到韓知意床邊。
上下打量著她的身體,聲音哽咽道:“我就說昨晚怎麼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你渾身是血找我來哭,原來你真的出事了。
知意,是媽媽不好,當初要不是媽媽逼你聯姻,你就不會走上演戲這條路,一而再再而三地出事。
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的,讓我怎麼辦啊,媽媽就你這麼一個女兒。”
韓母一邊說著,一邊輕撫著韓知意的手。
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珍珠,噼裡啪啦往下落。
她每天都蹲在電視機前,等著看女兒最近播出的電視劇。
鄰居們都說她演得好,她臉上也覺得很自豪。
可她沒想到,這所有的光鮮亮麗都是女兒用命換來的。
喬伊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一下韓母的肩膀。
沉聲說:“韓媽媽,知意只是頭部有血塊,等到血塊吸收了,就會醒過來。我已經找了國外最好的腦部專家過來給她看,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韓母輕輕點了一下頭:“這次好了以後,我再也不讓她繼續拍戲了,太危險了,在家當她的大小姐不好嗎?”
聽到這句話,許言之愣了一下。
韓知意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嗎?
怎麼就變成大小姐了?
難道她一直跟他隱瞞自己的身世?
就在這時,許言之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他立即拿著手機走出去接聽。
對面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許少,查過了,韓小姐那場戲是最後一場,拍完了就殺青,本來她有武替的,可是今天那個人家裡出事了,導演來不及找到合適的替身,韓小姐就自告奮勇上了。
威亞上面的鎖釦被人動了手腳,所以韓小姐從七八米的高度摔下來。
劇組裡有個女三號,昨天跟韓小姐有過口舌,她買通劇務將一個不夠強度的鎖釦換上,目前這個人和劇務已經被警察抓起來。”
聽到這些,許言之眼底冷意逐漸變得濃烈。
只因為幾句口角,就害得韓知意變成這個樣子。
還真是最毒不過婦人心。
他冷聲說道:“去查這兩個人所有底細,我不相信他們以前是乾淨的,我要讓他們永遠待在監獄裡面。”
“是,我這就是去查。”
結束通話電話,許言之走進病房。
喬伊見他神色慘白,就知道事情查清了。
於是問道:“人抓到了?”
許言之點了一下頭,然後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喬伊那雙好看的杏眸微微眯了一下,然後說:“我不相信這兩個人是真兇,誰都知道,從威亞上掉下來不死也是重傷。
只是幾句口舌,就讓她動了殺念,有點說不過去。
去查這兩個人最近接觸過誰,還有她的社會關係,我想一定會有我們想要的答案。”
聽她這麼說,許言之立即拿起手機,又做了一番部署。
晚上,喬伊將韓母安排到醫院附近的酒店入住,她一個人開車回家。
剛進家門,就看到小佑佑坐在沙發上玩玩具。
見到她進來,小傢伙立即邁著小短腿從沙發上下來,朝著喬伊跑過去。
“小姨。”
他撲到喬伊腳下,抱著她的大腿,揚著小臉看她。
喬伊對他的突然到來有些震驚。
她彎腰將他抱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