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知意立即擺手：“沒有，您可能認錯人了，許醫生，導演找我，我過去一趟。”
看著韓知意落荒而逃的身影，許老爺子納悶道：“我真的見過她，就是想不起來在哪了，這該死的記性，越來越差了。”
許言之笑著調侃：“您最好記性差點，把我聯姻的事也給忘了。”
“那不會，你韓爺爺都來了，我怎麼也得給他一個說法，他孫女就在b市，哪天把她騙過來，跟你見一面，商量一下婚期。”
“要見您自己見吧，我沒空。”
說完，他跟身邊護士交代幾句，直接回了辦公室。
韓老爺子在醫院住了幾天，韓知意偷摸看過好幾次，都沒被發現。
出院的時候，她又想過去看一眼，卻意外看到許言之站在病房裡。
韓老爺子氣定神閒看著他：“你真的不打算見一見我孫女，她長得可是很漂亮的，小時候她最喜歡跟你一起玩。”
許言之笑得有些隨意：“韓爺爺，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那會大院裡那麼多小孩，我都記不清誰是誰了。
況且我現在已經有喜歡的姑娘，您就別操這份心了。”
韓老爺子挑眉看他：“你說的是真的，不是為了躲避聯姻胡編的？”
“真的沒有，那個姑娘是我同事，也很漂亮。我謝謝您對我的信任，願意把孫女交給我，只是不太合適而已。”
韓老爺子失望地搖搖頭：“好吧，我也不是老頑固，回頭我跟你爺爺把婚退了，從此以後你娶你的媳婦，都跟我們沒關係了。”
韓知意看到爺爺失望的眼神，心裡有股說不上來的情愫。
她悄悄從病房門口退出。
——
平安夜那天，b市突然下起大雪。
所有航班全部取消。
陸聞舟原定聖誕回來的計劃泡湯了。
喬伊站在陽臺上，聽到這個訊息，心裡有些酸澀。
聲音也變得悶悶的。
“好吧，那我先睡了，就不等你了。”
陸聞舟看著她有些溼潤的眼睛，笑了一下：“是想我了嗎？”
“沒有。”
喬伊搖頭。
說不想是假的，從陸聞舟出差的第二天，她就開始想了。
如果不是這些天工作很忙，她都想飛過去找他。
好不容易盼到回來的那天，卻被告知航線停了。
她的心情一下子從雲端跌落谷底。
陸聞舟柔聲哄道：“寶貝，對不起，你先睡覺好不好，等睡醒了，或許我就到家了。”
喬伊很不情願‘哦’了一聲。
可是她又怎麼會不知道，這種大雪，一時半會根本停不下來。
就算停下來，從國外飛回來也要十幾個小時。
聖誕節都過去了。
結束通話電話，喬伊揉著小白的頭，興致缺缺地說：“看來今年聖誕爸爸不能陪我們過了，媽媽好失望哦。”
小白輕輕蹭了幾下喬伊的大腿，嘴裡發出哼唧的聲音。
一人一狗就這樣躺在陽臺的沙發上睡著了。
不知道過去多久，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喬伊迷迷糊糊閉著眼睛，按了接聽。
“喂。”
手機聽筒裡傳來陸聞舟低沉磁性的聲音。
“伊伊，睡了嗎？”
喬伊‘嗯’了一聲，嗓音裡透著沙啞。
“你現在坐上飛機了嗎？”
聽到這個聲音，陸聞舟喉結忍不住滾了幾下，“寶貝，聽說b市的雪很大，交通全都堵塞了，恐怕回不去了。”
喬伊忽然鼻子有些發酸，像小貓一樣喊了一聲：“陸聞舟。”
“嗯，我在呢。”
“那我什麼時候能見到你？”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點鼻音，陸聞舟聽了以後心尖顫了一下。
“寶貝，到陽臺看看，雪到底有多大，給我拍一張照片過來。”
喬伊慢吞吞從沙發上爬起來，站在窗戶邊上。
睜開惺忪睡眼，往下看過去，一片雪白。
她趴在窗邊，仰頭看著漫天飛雪的天空。
喉嚨裡發出一聲輕嘆：“還在下呢，陸聞舟，恐怕聖誕節都見不到你了。”
陸聞舟低低笑了一聲：“很想見到嗎？”
“嗯，很想。”
“那就睜大眼睛，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