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淵無奈笑了一下:“聞舟,不瞞你說,我老婆早就警告過我,要是我敢跟你透露半個字,她就跟我離婚,她只跟我說一句,說你不配知道真相,對不起啊,兄弟。”
不等陸聞舟把話說完,他就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氣的陸聞舟罵了一句髒話。
喬伊車子剛開出去不遠,就接到顏星丞電話。
“師兄,怎麼了?”
“曹陽跑了,我們後天開庭唯一的證沒了。”
曹陽是她救回來的,也是她唯一的證人。
關鍵時刻跑了,喬伊不用想也知道怎麼回事。
她一腳踩住剎車,頓時傳來刺耳的輪胎摩擦聲。
陸聞舟聽到以後,立即跑過去。
他用力拍著車門:“喬伊,開門!”
喬伊還在跟顏星丞說話。
“他身上有傷,自己逃出去就等於找死,除非有人帶走他。”
“現場有人來過,還有打鬥痕跡,我正在找人追查,我猜不是宋家就是陸家的人。”
聽到這句話,喬伊忽然扭頭看向玻璃窗外的陸聞舟。
那雙溼漉漉的眸子裡透著冷意。
陸聞舟終於開啟車門,一把將喬伊從車上拉下來。
上下打量著她:“怎麼回事?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他語氣起伏不定,氣息不穩。
然後盯著喬伊有些發紅的眸子,將她抱緊。
“沒事了,以後開車再也不許接電話。”
喬伊一把將他推開,聲色冷厲看著他:“陸聞舟,我就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就這麼難嗎?你不相信我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阻止我找其他證據!
宋清雅既然對你這麼重要,你去找她,為什麼還要纏著我不放!”
她滾燙的淚珠含在眼眶裡,倔強的她卻不讓它掉下來。
就這樣一雙溼漉漉的眸子,帶著倔強,帶著委屈,帶著恨意,看著陸聞舟。
陸聞舟心臟忽地痛了一下。
他擰眉看著她:“你說什麼證據?喬伊,我什麼時候阻止過你。”
喬伊冷笑一聲,立即從包裡找出那枚徽章。
上面還帶著她的血漬。
“陸聞舟,那天我約曹陽去郊區破舊工廠交易,我想從他手裡買那段影片,可是等到了才發現,他被人打傷了。
渾身是血,證據也被人搶走了。
這是我在現場找到的,你能告訴我,這件事跟你沒關係嗎?”
陸聞舟從喬伊手裡接過徽章,看著上面的血漬,頓時想起那天喬伊喝多了,手心有個傷口。
原來是被這個徽章傷到的。
原來她以為那是他乾的,所以才跑去喝酒。
他眼神複雜地看著喬伊:“徽章是我的人佩戴的不假,他們那天也的確去過那裡,但人不是他們帶走的,這件事我也正在查,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不用查了,後天就要開庭,宋清雅已經把抑鬱症加重的原因歸咎到手臂受傷彈不了鋼琴。
所以,我已經造成她輕傷,故意傷人罪名成立,應判處三年以下徒刑,現在你應該滿意了嗎?”
陸聞舟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大手不停地輕撫著她發紅的眼尾。
低聲安慰道:“別怕,我一定把曹陽給你找到,一定不會讓你坐牢。”
喬伊笑得有些苦澀:“然後呢?你把曹陽找到,幫我打贏官司,我又欠你個人情,這次你打算讓我用什麼回報你?是肉體還是再給你生個孩子?
陸聞舟,你一邊寵著宋清雅,任由她栽贓陷害我,一邊又跟我糾纏不清,你到底為了什麼,是貪圖我的身子,還是我這張臉,你告訴我,我立即毀了它。”
喬伊堅決的眼神裡透著悲涼。
陸聞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她。
如果她手裡真有一把刀子的話,她真的會那麼做。
她就真的這麼恨他,寧可毀了自己,也不願意繼續待在他身邊嗎?
陸聞舟感覺心臟被扯得生疼。
輪廓英挺的臉上露出一抹從未有過的惆悵。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久久沒發出任何聲音。
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喬伊。
過了許久,他才低啞出聲:“喬伊,我們就不能恢復到從前嗎?每天這樣跟我針鋒相對,你不覺得累嗎?”
喬伊那雙瀲灩的眸子裡滾動著淚花,唇角卻勾著一抹輕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