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一個字,瞬間決定了數千人的性命。
不是林止陌殘暴冷血,而是他要用這種方式告訴天下人,任何妄圖破壞安定美好的人,都絕不饒恕!
只是這麼一來各部之中空出了好些位置,比如刑部,左右侍郎竟然都是寧嵩的人,現在就剩下個尚書王汝林了。
而事實表明,之前被他防備猜忌的,比如武英殿大學士、禮部左侍郎周琛,卻其實是寧王故意佈下的疑雲,周侍郎是清白的。
還有一個就是工部尚書劉唐,之前曾被林止陌親自查出有假賬,工部中有武器材料被偷賣的情況,結果全是寧嵩所為,而劉唐那次故意抖出這事,就是受寧王暗中囑託做的。
一件件舊事被髮掘了出來,現在朝堂之中的眾臣子才算是徹徹底底忠心於林止陌的。
所以參與造反的都被髮去了大理寺,三司會審,抄家滅族,沒什麼好說的。
另外,金吾衛和府軍衛被打散重組,所有主要人物拿下問罪。
京營之中造反的兩營也是如此,主官問罪,餘者禁閉待懲治,安甫陽剿滅寧嵩私兵有功,賞!
姬景俢和他的五千精騎還有玄甲衛虎賁衛羽林衛錦衣衛以及吳赫的水軍都受到了各自的封賞,而讓林止陌很滿意的,是吳赫繳獲的十九艘戰船。
原本是二十艘,只是領頭的那艘實在被炸得不成了樣子,沒法再用了。
關於昨天大亂的事情一一處理完畢,徐文忠卻呈上了一封奏表,神情頗有些古怪。
“陛下,事關浙江沿海逶寇一事,數月之前臣等便曾傳送外交奏疏詰問逶國,昨日受到逶國回覆……”
林止陌頓時來了興趣,讓王青將奏表拿了過來,卻暫不開啟,問道:“當初你們發的奏疏是如何詰問的?”
徐文忠想了想,說道:“回陛下,外交奏疏歷來先禮後兵,故而頗為婉轉,只說請逶國妥善處理其浪人武士妄入大武疆域為禍百姓之舉,若其不自清則大武將問責逶國,莫謂言之不預。”
“瞧瞧,咱們沿海都那麼多百姓遭罪了,你們還這麼客氣,逶寇就是一群畜生,跟畜生還那麼客氣,你們閒的麼?兵部是擺著讓人觀賞的麼?”
林止陌毫不客氣地罵道,開啟手中的奏表看去,只見奏表上寫道:昔武帝有德,四海來賓,明宗施仁,八方奉貢,臣聞天朝有興戰之策,小邦亦有禦敵之圖……
“呵!”林止陌一聲冷笑,拿起彈了彈,說道,“看看,逶國皇帝回覆,老子知道你大武厲害,可我們國家雖小,也能頂得住!”
徐文忠的臉色尷尬了一下,沉默不語。
“小小逶國都敢對我大武如此嘲諷,不揍他們一個舒坦還留著過年麼?”林止陌將奏表直接扔了下去,罵道,“今後若再有誰惹事,不必發什麼奏疏詰問,一概給朕直接開打,往死裡打!先撩者賤,被打死也莫怨,明白麼?”
中和殿大學士武元站了出來,說道:“陛下,此舉不妥,有失大國禮儀,老臣以為……”
林止陌直接揮手打斷道:“武大學士,若是有人打了你孫子,難道你還會笑眯眯的去問他,你打我孫子做什麼?是他不乖麼?”
老學究清廉耿直了一輩子,膝下就一個小孫子,平日裡寵愛得緊,誰都不能欺負,現在被林止陌這麼一說,頓時代入感就來了。
他咬了咬牙,答道:“陛下說得是,若如此,老臣將以牙還牙,與之搏命!”
“不錯!”林止陌站起身來,冷冷地看著下方眾人,說道,“大武的每一個百姓就如同朕的子女,誰敢欺辱,朕就打,打到他服,打到他再不敢隨意來惹事,明白麼?”
底下百官只覺血脈賁張,心潮激盪,尤其是那些勳貴武將,齊齊躬身大聲應道:“臣等,謹遵聖諭!”
林止陌將大亂之後的一應瑣事都交給了岑溪年和徐文忠去處理,自己則回到了御書房中,並將吳赫父子叫了過來。
“吳朝恩,朕命你率五百人前往高驪耽羅島駐軍,你可願意?”
林止陌開門見山,臉上的笑容純潔無害。
吳朝恩眼睛一亮,連連點頭:“願意願意,臣願為陛下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林止陌瞪了他一眼:“死什麼死?朕讓你過去是發財的,明白麼?”
吳朝恩小心翼翼地問道:“呃……陛下,具體怎麼個發財法?該請陛下明示。”
吳赫咳嗽一聲,隱晦的說道:“明什麼示?回家後為父自會告訴你。”
他們父子都知道陛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