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還是有些虛弱。
他站在宮門口踟躕著,不知不覺又想起曾經鎮守一方,偶爾回京時入宮覆命的場景。
那時的他是威名赫赫的承恩伯,是皇帝的寵臣,可是一切輝煌都隨著先帝駕崩而漸漸暗淡,最終落了個家破人亡,只剩他一人。
岑溪年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陛下等著呢。”
徐檀遲疑了一下,問道:“岑夫子,你說……會順利麼?”
岑溪年笑了笑:“陛下主動提出見你,自然已經有了計劃,你還在擔心什麼?”
墨離在旁說道:“師祖,你不會在擔心是皇帝抓不到你,才故意把你騙來弄死的吧?”
啪的一聲,戚白薈扇了他一個後腦瓜皮,然後面無表情看著他。
墨離撓撓頭不敢再說,王青在旁邊嘴角抽了抽,只能當做沒聽到。
徐檀苦笑一聲,也不再糾結了。
他不信皇帝,但是他信岑溪年,岑夫子作保召他見駕,那就必然不會有事。
王青領著幾人進入宮中,來到乾清宮御書房門外。
此時的門口只有一個徐大春,見他們到來也不通報,竟直接開門請進。
徐檀怔了怔,隨即整理一下衣冠,昂首抬步走了進去,戚白薈和墨離落後半步同樣跟上。
進到屋內,只見前方一張寬大的書桌,上邊堆滿了小山一般的奏章,奏章之後有一個人正在埋首奮筆。
“罪臣徐檀,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徐檀一撩前擺就要跪倒在地。
林止陌從奏章山中抬起頭,笑道:“徐前輩,免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