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有點同情起了沐鳶來,前後幾次了,都想在自己這裡套到配方,可是卻始終沒能成功。
上次都跟來自己家裡了,結果平白被佔了一波便宜,什麼都沒撈著。
這次還特地找了個場地,還有人在外邊看護著,一樣被佔了波更大的便宜,還是什麼都沒撈著。
林止陌想象著等她正式入了宮中成為了嬪妃,結果發現自己是皇帝,會是一個多麼喜感的畫面。
房門開啟,徐大春走了進來。
“主子,他們走了。”
他說的是“他們”,自然是因為他也一直在外邊看著。
“那個……陛下有沒有……嘿嘿?”
林止陌翻了個白眼:“你說呢?”
窗外有人在放哨,他怎麼可能做些什麼?再說了,沐鳶既然過幾日就進宮了,自己到時候給她個驚喜,那不是更有趣?
他站起身來,叫來小廝結了賬,然後在小廝古怪的目光中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這時的他眼神清明腳步沉穩,哪還有半分剛才的醉意。
一頓沒有姑娘的花酒喝了不少時間,眼下已經是午時都過了。
一罈米酒下肚,喝得實在太漲,林止陌沒坐車,就和徐大春信步走在街上,不時的東張西望看著。
他的神機營奔赴浙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們的家眷也都被安頓了下來,正是安排在了他的作坊內成為了工人。
不是林止陌有小心思,而是兩邊牽制著,神機營不至於有逃兵,作坊這裡也能更加死心塌地的為他管理。
對於這幾百戶人家,林止陌是很上心的,老的都給看病治療派發保健藥物,小的都安排著準備去犀角洲的學堂,總之每一戶人家都安排的十分妥帖,也讓打逶寇的神機營眾人沒有了後顧之憂。
逶寇橫行大武海域多年,林止陌可還指望著他們為自己開闢出一片安寧的。
他邊走邊思考著,事情很多很雜,走路可以有助於血液流動加快,同時也能幫助思維的加速運轉。
拐過一個街角,前邊是一片寧靜的住宅區,這裡的房子大多寬敞明亮且奢華,是京城中的富戶聚集地。
一座大宅子外,一個老婦人帶著兩個孩子蹣跚路過,老婦人拄著根斑駁破舊的竹杖,兩個孩子一個也就是七八歲的樣子,身量不高,卻幫著提了一籃子米麵蔬菜,另一個則還在老婦人的懷抱中,是個不到週歲的小孩子。
林止陌的目光停留了一下,這一老兩小明顯不是什麼有錢人,或許只是路過這裡,因為老婦人的衣服上有著好幾處補丁,而那兩個孩子也都穿的是舊衣服,並且不太合身,似乎是別人家送的。
徐大春留意到了他的目光,解釋道:“前邊就是石雍坊,乃是京城有名的貧民聚集地,說來也是諷刺,旁邊這一片宅子卻是諸多富人居住的,這有錢沒錢的都穿插在了一起,時常鬧出些不太好看的事情來。”
林止陌聽懂了,所謂“不太好看的事”必然是些有錢人欺負窮人的戲碼,只是從古到今從南到北,不論哪個地方都會存在這種事情。
這個就叫做“階級”!
他雖然明白,可看著老婦人和兩個孩子的模樣,再對比他們身邊路過的那幾座寬大的宅院,心裡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提高國力,讓百姓過上好日子,儘量縮小貧富差距,是他這個皇帝應該做的事,任重而道遠啊!
正想著,忽然間其中一座宅子的門內竄出兩條狗來,狂吠著朝老婦人撲了過去。
兩條狗體型都頗大,面目猙獰,犬牙齜著,兇猛異常。
老婦人一驚,頓時面目失色,慌忙就要逃走,並且不忘拉住那走路的孩童。
“快走!”
然而為時已晚,狗的奔跑速度豈是孩子能逃脫的,那個提著米麵蔬菜的孩子瞬間就被兩條狗撲倒,籃子裡的東西撒了一地。
“啊!”
孩子在地上翻滾慘叫了起來,兩條狗一咬他的腿一咬他的肩頭,那森然發亮的犬牙像是倒鉤一般,死死咬住了他,並甩著頭撕咬著。
“畜生,滾,滾開!”
老婦人慌得急忙用手中竹杖去打兩條狗,然而惡犬根本不在乎那破舊的竹杖,敲擊的那幾下在它們厚實的皮毛之上根本起不到什麼傷害作用。
“我草!”
林止陌勃然大怒,撒腿就衝了過去,徐大春緊隨其後。
孩子的慘叫聲響徹了四方,有幾座宅子的大門開了,一個個家丁打扮的走了出來,只是讓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