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黛兮精神一振,似乎看到了希望,愈發昂起頭,冷聲道:“來啊,讓別人看看你是如何對哀家無禮的!”
回答她的是又一聲清脆的裂帛聲。
嗤啦!
寧黛兮的鳳袍另一半也被扯了下來,整個上身只有那件褻、衣遮擋住了關鍵部位,其餘的大片雪白都被暴露在了空氣中。
“啊!你……”
寧黛兮又急又怒,可是偏偏頭被林止陌按在軟榻上,根本掙扎不得。
林止陌那猶如魔鬼般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十足的戲謔與嘲弄:“好啊,這裡是懿月宮,是母后你的地盤,不如你開口讓他們進來,給所有人看看你的身材有多好,面板有多白,如何?”
寧黛兮頓時慌了。
又來這一套,又來這一套!
前幾次就是這樣,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然後威脅讓別人看見。
她恨得牙根直癢癢,恨不得一口咬住林止陌,撕下幾塊肉來。
門外的聲音再次傳來,顯得很是焦急。
“太后,可否讓臣進來?”
隱約傳來一聲清脆的鋼刀出鞘聲,接著是徐大春的聲音:“我不管你是誰,再敢踏前一步,殺無赦!”
那人冷哼道:“好大的膽子,區區錦衣衛指揮僉事,也敢對本官大呼小叫以利器要挾麼?”
徐大春沒回答,但林止陌能想象得到,他必定是死守在門外,絕不會讓人貿然闖入。
林止陌眉頭一挑,拍了拍寧黛兮的臉頰:“你家的狗在叫你,你不給點回應麼?”
來的人是誰他不知道,而且也不關心,反正就算門外之人硬闖入內,被敗壞名聲的也不是他一個。
而且他拿捏住了寧黛兮的心思,是絕對不會讓人看見這副場景,因此林止陌非常淡定。
果然,寧黛兮提高音量說道:“不必,哀家正與陛下在商談些事情,爾等在外邊候著便是。”
門外遲疑了一下,又問道:“太后,真不用臣進來麼?”
林止陌的手抓住了寧黛兮褻、衣的衣角,嘴邊掛著玩味的笑容,似乎下一刻就要扯下來一般。
寧黛兮花容失色,急忙說道:“不必,哀家與陛下商談要事,不可洩露,誰都不許進來。”
門外頓了頓,終於應聲道:“是,臣遵旨。”
終於,一切恢復了平靜。
寧黛兮咬牙道:“你還不放開我?”
“行啊。”
林止陌手一鬆,將她從軟榻上扶了起來,才一坐起,身上被扯開的鳳袍頓時滑落,而褻、衣被高高撐起了一部分,展示出一個無比美妙的角度來。
寧黛兮急忙伸手捂住,起身就要往內室而去,只是才剛有動作,又被林止陌按在了軟榻上。
“你……!”
“就這麼坐著聊聊,急什麼?”林止陌就在軟榻邊坐下,翹起二郎腿。
寧黛兮磨著牙道:“你不要太過分!”
林止陌問道:“哦?我哪裡過分了?”
“我……我不過是好奇你在那裡弄了個什麼實驗室究竟是要做什麼,我身為太后,派人去看看,有什麼問題?你若是不滿,大可以告訴我,又為何來我懿月宮大開殺戒?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母后?”
寧黛兮一臉憤然地說著,似乎真的只是因為好奇,結果被林止陌誤會了的樣子。
林止陌可不吃她這套,慢悠悠地拈起旁邊茶几上一顆棗幹,丟入嘴中細細嚼著。
“行了,我知道你要做什麼,你也知道我知道你要做什麼,就不必演戲了。”
寧黛兮一滯,索性坐直身子,傲然道:“不錯,我就是想知道你那裡邊到底在做什麼,我乃當今太后,天下一切都該在我掌握之中,你即便是皇帝,但如今尚未歸權於你,你所作的一切也都該讓我得知才是。”
“嘖嘖嘖,對嘛,你早該這麼說才是。”
林止陌戲謔一笑,接著說道,“你是不是想知道那個新出的染料是不是在實驗室裡做出來的?還有龍吸水和傷寒藥等等新鮮物事?”
“不錯!”
“對,就是那裡做的。”
林止陌直接承認了,這讓寧黛兮有點意外,她接著問道:“為何不將這些東西放在工部研製?”
“因為我不高興。”林止陌回答得很乾脆。
寧黛兮正要再追問,忽然發現林止陌的視線似乎有點不對勁,低頭一看,自己的手不知不覺間鬆懈了一些,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