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煜反抓住她的手,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手心上,“有什麼傷口?”
夙柔臉頰滾燙,想把手抽回來,但是無濟於事。
他抓得反而還更緊了!
夙柔嚥了一下口水,撇開臉,“沒事。”
她總不能說是她懷疑打自己的那蒙面人是宮煜吧。
也不知為何,她總覺著宮煜瞧著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夙柔岔開話題來藉此避開宮煜的視線,“我好餓,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宮煜聲音冷峻,“三天。”
夙柔身子一僵,回頭看去,滿臉的不可置信,“我……我好餓。”
宮煜站起身子,站在門口朝著外面的丫鬟吩咐,“去準備些吃食來,你家小姐醒了。”
院子裡的丫鬟點了點頭,往屋子裡看了一眼,對上夙柔的視線,瞬間喜笑顏開,“小姐,小姐真的醒了過來!快去告訴將軍!”
夙柔坐在床邊,神色木訥。
過了一會兒,夙萬,夙忡,夙遲,全部擠在了她的屋子裡。
夙萬從懷裡掏出一塊東西,“阿柔,嚐嚐阿爹從街上賣的桂花糕。”
兩塊桂花糕下肚,噎的她喝了一杯茶水,才稍稍的恢復了那麼一些精神。
夙柔注意到阿爹和兄長身上穿著的便也都是盔甲,剛從外面回來?
夙柔問,“你們去哪兒了?為何今日都穿的這麼整齊。”
大哥夙忡說,“皇上設宴狩獵,阿爹要出面,我同老三自然也要出現。”
夙柔原本迷惘的神色突然明亮,等等,狩獵?!
她記得她十五那年皇上確實開設狩獵了,她印象格外深刻,便是在這次,南國暗中密謀派人在狩獵上刺殺皇帝。
阿爹護駕有功,被皇帝封賞。
夙柔的目光看向站在所有人最後面的宮煜,她不確定那晚跟她打在一起的蒙面人是不是宮煜,但說不定可以藉此機會跟宮煜表個態度?
只要讓宮煜認可將軍府對他沒有威脅說不定可以。
天下之大,除了北國之外,就是南國的皇帝可以讓百姓安居樂業。
這也是她當初為何選擇在南國買下宅子的原因。
那天晚上,那蒙面人對她當真是下了死手,但她記得當時匕首明明劃破了蒙面人的臉,雖然是小傷,恢復的可能快,但是也不至於短短三天就瞬間變得一點痕跡也沒有吧?!
夙柔心中揣摩,保不齊是宮煜用了什麼法子。
夙柔思慮萬千,被三哥夙遲給叫回了神。
“在想什麼?”
夙柔抬頭對上夙遲的眼睛,她張開嘴,話都沒有說出口來,就被夙遲給搶先一步打斷。
“狩獵,你不能去。”
夙柔合上嘴巴,“我都沒說什麼,三哥這不是自作多情嗎?”
夙遲可不管她方才想說什麼,“你難道不是想叫阿爹帶你一同去狩獵?”
夙柔摸摸閉上嘴,三哥未免也太瞭解她了!
夙萬從他們兩個人的對話裡面聽出來了一點東西,“阿柔,還是待在府中吧,你身上的傷若是再裂開,可就不好恢復了,上回那太醫院的太醫就說不能叫你再胡作非為了。”
夙柔蹙起眉頭,神色極為不怨,“我哪裡胡作非為了?誰說的,阿爹你告訴我,我去太醫院見見他本尊。”
夙萬俯下身,摸了摸夙柔的腦袋,“你呀,就別管是誰說的,暫時就先不要出去了,乖乖呆在府裡,若是想見誰,就派人去把他請來,阿爹給你抓小兔子回來玩,行不?聽話。”
夙柔躺在床上躺了三天,身子骨都快躺的散架了。
大哥夙忡說,“反正也有煜王殿下留下來陪她,問題不大,擺脫煜王照看一下小妹。”
她乖巧的點了點頭,“那阿爹小心。”
南國人行刺皇帝,她得想個法子叫阿爹從皇帝跟前支開。
丫鬟準備好飯菜,夙柔不想到前院兒去,就叫人搬到了自己的院子。
她和宮煜坐在涼亭下面,桌子上就只剩下殘羹剩飯,愣是連一點渣子都不剩。
夙柔心滿意足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宮煜說,“吃沒吃相,你當真同京城其他那些富家小姐不一樣。”
吃飽喝足,夙柔便有精力去思考了。
她看向宮煜,“說起來,我昏迷的這幾日你怎麼一直待在府中?”
宮煜說,“你不許我離開,我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