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萬替她清理了院子裡的人,叫她去見躺在床上的謝淵能夠順利一些。
夙柔邁開步子,她每朝著謝淵走近一步,謝淵就哆嗦一下。
“啊!噥門朝造反不成!!”沒了牙齒,謝淵就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夙柔突然有點兒同情他,那會她正在氣頭上,一顆牙都沒給謝淵剩,他那些牙,今後能不能再長出來還不一定呢。
夙柔在他床榻前面停下,俯下身將退到角落裡面的謝淵給拎著領子又拽了過來,“別怕別怕,我不幹別的,我就拔個你的舌頭而已~阿爹,我力道不太夠,能不能幫我找個像樣的工具來?”
謝淵的身子已經抖得不成樣子了,“放……放過窩……進呼不會再出現在你跟前惹。”
夙柔察覺到有異味傳來,低頭看去,謝淵竟然被嚇尿了。
她嫌惡的後退一步,謝淵果然窩囊,“竟然尿了。”
謝淵趁機從夙柔手中掙脫開,狼狽的朝著大門衝了過去。
“唰”夙萬的大砍刀立馬出現在謝淵跟前。
“請太子殿下回去。”
夙萬又說,“阿柔,我沒找到,直接用刀割了吧。”
夙萬扔給她一個小匕首,夙柔接住。
夙柔單手擒住了謝淵的脖子,將他摁在地上,她將手上的匕首調轉了一個方向。
謝淵哀嚎著,“來銀啊!有銀要謀撒本太止。”
夙柔手中的匕首直接刺入謝淵的嘴裡,沒有牙齒阻擋,她割他的舌頭就跟割韭菜似的!
“你想淹死我,我割你一個舌頭不過分。”
“嗚……”謝淵躺在地上,鮮血從他口中流出。
那被割下來的舌頭被夙柔徒手從他嘴裡掏了出來。
夙柔小心的將這割下來的舌頭用帕子包好,入夜之後,派人給皇后送去。
她將匕首在他身上擦乾淨拿了回去。
“阿爹,我們回去吧。”
夙萬點了點頭,“阿柔等阿爹一下。”
夙柔瞧著夙萬走到謝淵跟前,“咯啦”
這聲音夙柔光是聽著就覺得疼得要命,阿爹粗獷的大手生生拽著謝淵的雙腿給掰斷了。
那丹書鐵券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千金難求的好東西,將軍府有五個,現在還剩四個了。
既然用了這麼寶貝的東西,就得用的物有所值一些。
“方才瞧見了你手上的傷,咋弄的?”
夙萬這會兒火氣已經消去了一些。
夙柔伸出自己的手,“啊,被謝淵咬的,太醫院的人給我處理過傷口了。”
夙萬走在她參邊,“這宮裡今後還是少來的好,先前太子去校場的時候,阿爹就一直壓著火,不然那個時候就動手教訓他了。”
夙柔說,“謝淵那麼煩人,阿爹能忍著現在才動手好厲害。”
夙萬傻笑了一下,對於夙柔的誇獎很樂在其中。
夙遲和四夫人蘇氏見他們回來了,立馬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蘇氏拉住夙柔的手,“怎麼傷著了,都怪阿孃,今日不該叫你入宮去的。”
夙遲冷眼掃了過來。
夙柔下意識將手從蘇氏的手心上抽了回來,怪了,咋有種心虛的感覺……
夙柔說話的時候眼神飄忽,自己都不是很肯定的樣子,“阿孃,我能有什麼事啊,不小心磕了一下。”
她這話是說給蘇氏聽的,也是說給夙遲聽的。
三哥的目光凜利的好像要把她給剜了似的……
夙萬說,“都這麼晚了,你呆在這兒弄啥,趕緊回院子去睡覺,我跟老三和阿柔說道說道。”
蘇氏微微蹙著眉頭,怎麼也放心不下夙柔的身子,被丫鬟帶下去之前,一步三回頭的觀望。
夙柔癱坐在椅子上,“今日阿爹直接掏出免死金牌給皇上,今後怕是你同皇上的君臣之情會產生一些隔閡。”
真麻煩……
宮煜要裝病秧子裝到什麼時候。
哎,麻煩!
夙遲說,“小妹今日落水了?身上的衣裙也跟出門的時候不太一樣。”
夙遲這關注點很是奇怪。
屋子裡瞬間安靜下來,夙萬也說,“我都沒發現阿柔的裙子換了,這是宮裡哪一位娘娘好心給你的?改明兒這衣裙的人情咱們得換。”
夙柔:“……”
宮煜給的。
宮煜又是從哪兒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