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煜說,“人不大一點,心眼這麼小。”
夙柔罵道,“你這麼大的塊頭,也不見你心眼大到哪兒去。”
宮煜是被士兵們請回將軍府的,她這個舉動八成會讓宮煜記恨上自己。
夙萬將她從馬車上抱下來,“你身子骨傷的太嚴重了,這幾日不要出去瞎胡跑了,我叫太醫再過來給你瞧瞧。”
他們方才回來的路上,夙柔就已經詢問過夙萬了,他們並沒有在酒樓找到那些被關起來的女子。
夙柔抓住他的衣袖,“阿爹,你講我送回來,是不是還得回酒樓那邊去?”
夙萬有些為難,說,“畢竟你說被關起來的人都還沒有找到,有那元姑娘幫我們指路,問題應該不大,阿柔不必擔心。”
夙柔說,“我倒不是擔心這個,那地方機關錯綜複雜,阿爹小心一點才是。”
而且,夙柔還沒有瞧見那個元溫的小叔呢。
夙萬說,“阿爹如今最擔心你了,你瞧瞧,你今日就是出去了一趟,可將自己傷成了這樣。”
夙柔也不想叫他繼續訓斥自己,就說,“阿爹,我就先回府了。”
確定夙萬沒有跟上來,夙柔才鬆了一口氣,她真是怕一會兒阿爹急了,叫她今後不要再出府。
現在趁機跑了好。
“小姐,煜王殿下已經妥善安排好了,不知要如何處置?”
夙柔看向說話的侍衛,擺了擺手,“他只要不出府,其他的隨便他。”
夙柔其實壓根沒有必要將宮煜給抓到這裡來,但她實在是太氣了。
反正她也有正當的理由可以解釋為何抓宮煜,叫他留在將軍府哪兒也去不了,自然是會叫他露出馬腳。
“可……可是,煜王殿下方才說,瞧著你那院子不錯,他要住進去……這樣也隨他麼。”
夙柔一頓,“他現在在我的院子?噫,竟然還敢過來搶我的院子。”
她邁著大步一腳踹開房門,人站在門口兒就瞧見了那坐在她屋內的宮煜。
夙柔罵道,“你要做甚?還想跟我睡不成。”
宮煜沒抬眼,倒了一杯茶水,“你急什麼,你說你不在乎,現在又質問我?”
夙柔氣急敗壞,她說那種話明眼人一瞧便也是故意挑撥他的,宮煜怎麼還能拿著這話過來質問自己?
夙柔說,“我不在乎名節,你呢?往我這女子的房間裡面鑽,傳出去笑話人不,堂堂煜王殿下整日遊手好閒,就縮在夙柔的院子裡。”
不知道的還以為宮煜是被將軍府召為贅婿了呢。
她這話完全就是為了惹宮煜生氣,都罵他贅婿了,這但凡是個正常一點的男子應該都不能接受吧?
她叫人把他抓回來可不是讓自己多個祖宗供著。
宮煜壓根沒有任何反應。
她急了,拉開椅子在他身邊坐下。
夙柔說,“你還真打算跟我一起睡不成?”
宮煜品了一口茶,瞧她一眼,說,“你怕了?”
夙柔木訥的轉過頭,衝跟著自己回院子的丫鬟吩咐,“給我和煜王殿下打兩盆熱水來。”
她幾乎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話。
挺好,宮煜既然學她不要臉,她能夠成功激怒他的辦法就只有一個,比他更不要臉。
她不信宮煜還真的能夠在她這院子待下去。
夙柔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仰起脖子一飲而盡,瞧那丫鬟還站在原地。
“去啊,傻愣著做甚?”
夙柔回到床榻上癱著,她其實也不困,但是一直站著牽扯著她身上的傷口很是難受。
她衝宮煜勾了勾手,“煜王殿下是要跟我睡一張床還是叫丫鬟給你打地鋪?”
宮煜:“……”
他岔開話題,“方才瞧你還有力氣抬腿踹門,身上的傷不嚴重?”
夙柔雖然是被扎穿了,但是並沒有傷到骨頭和要害,頂多就算是皮肉傷吧。
夙柔說,“不重,皮肉傷,骨頭沒事我就硬朗的很。”
說話間,夙柔瞧見宮煜已經來到她床榻前坐了下來。
夙柔的身體直接本能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嘶……”一個不小心,她的動作牽扯到了手臂上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宮煜瞧著她,“不是不怕麼,這是做甚?”
夙柔的手臂被宮煜拉扯,連帶著整個人都被宮煜給從牆角抱到了懷裡去。
宮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