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要黃金?”
夙柔點了點頭,皇帝為何會有種不太相信的神色?
皇帝反正也不會願意給她升官加爵,到最後她也帶不走,還不如黃金金銀財寶來的實在。
夙柔說,“皇上難道覺得有什麼不妥麼?”
皇帝神色並沒有什麼不悅,相反,聽到她想要的東西之後,臉上原本因為沈長明而有的躁動消減了下去。
“朕準了。”
夙柔作揖,“多謝皇上。”
如今的皇帝可跟從前不同,他害怕她別有用心,知道她只要個金銀財寶,自然開心得很。
夙柔從宮殿出來,正巧碰上門口的宮煜。
或者說,宮煜早就站在了這裡提前等她出來。
“煜王殿下好清閒啊,告辭。”
她腕上多了一股力道,宮煜抓住她的手腕。
她打算無視宮煜,卻沒想到宮煜直接從身後追了上來。
夙柔蹙眉,直直的看向宮煜,或許宮煜也知道這裡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只是這麼拽著她,定定的看著她。
她直勾勾的迎上宮煜的視線,沈長明臨陣脫逃被皇帝處罰,叫宮煜覺得不妥?
“煜王殿下有什麼話要跟我說麼?”
宮煜鬆開她,陰沉著一張臉,“沒有,你回去吧。”
夙柔輕哼一聲,活動了一下被宮煜抓過紅了的手腕。
回到了將軍府。
夙萬笑盈盈的站在門口迎她,“阿柔,阿爹都聽說了,你一個人帶兵剿匪,真不愧是阿柔。”
沈長明和宮煜都擺著個臭臉給她,還是阿爹好,阿爹就不會掃興。
夙柔說,“阿爹,皇上上次的財物應該很快就會被送到將軍府來,阿爹替我收著,我先回院子歇息一會兒。”
昨夜在山上睡得,夙柔並沒有休息好。
夙萬看著她,“那阿柔不吃東西麼?阿爹可是叫府中的人準備了很多你喜歡吃的飯菜。”
夙柔擺擺手,意思是叫他們隨意就行。
夙柔倒在床榻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她隱約覺著好像有人在摸自己。
是阿孃麼?
阿孃的手是柔嫩的,沒有繭子。
繭子?
夙柔睜開眼睛便瞧見坐在床邊的宮煜。
夙柔迅速起身,跟他拉開距離,“你這是做甚?!”
宮煜瞧她醒了,也沒有多餘的反應,“想過來瞧瞧你,你這麼害怕做甚?還是害怕我要了你的命不成?”
這話,雖然有種開玩笑的意味,但夙柔卻從裡面聽出來了一絲認真。
夙柔說,“我床頭邊個突然出現一個陌生人,能不被嚇到嗎?你為何會找我?除了趁我睡著要我性命,怎麼?你不生氣了?”
宮煜失笑,“氣什麼。”
夙柔:“……”
他該不會想著攢個大點的怨氣,到時候一把火全部燒在她身上?
夙柔說,“你若是如此,便也算了,我跟你繼續爭辯也說不了什麼。”
宮煜說,“為什麼我覺得,你好像很瞭解我,你不問我和沈長明的關係,也不過多詢問為何要將你一個人扔在那裡,就好像……你知道什麼原因似的。”
夙柔抿唇,她確實知道,而且很早就知道了,宮煜和沈長明把她一個人扔在那的原因也不難猜,那山匪十有八九和他們有關係。
但這些都不能在宮煜面前表露出來。
夙柔說,“什麼原因?你難不成和沈長明背地裡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宮煜盯著她瞧了一會兒,挪開了視線。
夙柔其實也能明白宮煜的良苦用心,大約是南國施加在他身上的壓力,叫他不得不提防著她生怕她發現了他的真實身份。
宮煜帶兵攻破北國那日,皇帝可以是他的阻礙,太子可以是他的阻礙,所有人都可以是他的阻礙,但是將軍府的人絕對不能是。
夙柔說,“做甚?你咋不反駁我,被我說中了不成。”
宮煜說,“我唯一見不得人的事情,就是說心悅於你。”
夙柔愣住,她瞧見宮煜要走了,她從床上撲到宮煜身後,雙手抱住宮煜的腰身,“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心悅我是什麼讓你很見不得光的事情?何況,你的喜歡也就如此。”
宮煜轉過身看她,“我去倒杯茶水。”
夙柔一度尷尬鬆開手來,“噢,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