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依舊還是想跟著去,但都被夙柔給拒絕了。
夙柔肩上換了一條厚一點的披肩,謝淵的馬車靜靜的停在將軍府門外。
謝淵的小太監恭敬站在一邊,“夙姑娘,殿下已經等候多時。”
夙柔悶悶應了一聲,爬上馬車。
昏暗的馬車內,夙柔察覺到謝淵的目光一直都是放在自己身上的。
兩個人各自沉默,明明從小一起長大,如今卻是陌生的好似剛認識的陌生人似的。
謝淵的聲音打破了這場尷尬的氣氛。
“你敢夜裡跟我出府?就不怕我對你做些什麼。”
昏暗中,夙柔微微睜開半瞌的眼,“臣認為,太子殿下應該不會傻的讓身邊的那幾個仨瓜倆棗過來跟我動手,你說是吧。”
謝淵那頭一陣沉默。
夙柔心中詫異,謝淵難不成還真的打算那麼幹?
上回宮煜把她扔在了那湖裡,那湖對宮煜和謝淵來說,有啥特別吸引的地方……?
夙柔不解。
不過無所謂,等到了地方應該就知道了。
謝淵又說,“我以為你會很在意那些莫須有的貞潔,原來也不過就是個蕩婦。”
蕩婦?
夙柔完全不瞌睡了,她看向謝淵,“太子殿下拿這話來形容臣,可見水平還不如那大殿之上的隨意一個武將,先前太子殿下帶著聘禮去我將軍府的時候可沒有這樣說過。”
得不到的就想毀掉,是謝淵沒錯了。
“砰!”一陣悶響夙柔後腦勺傳來一陣疼痛。
謝淵的胳膊抵在她的脖子上,整個人壓在她身上。
趁著窗欞外面的月光照射進來,夙柔瞧見謝淵那副宛如地獄裡面爬出來的鬼魂一般的神色。
嚯,她還是頭一回見謝淵對自己動了殺心。
前後兩世,謝淵在常兮跟前的時候,望著她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
夙柔說,“太子殿下要殺了我麼?好害怕……”
雖然嘴上說著害怕,可她臉上卻帶著笑。
這笑還有點兒欣慰。
謝淵不敢對她動手,或許從前敢,但他現在絕對是不敢的。
她若是出了事,定會叫皇帝和將軍府懷疑到他這個太子頭上。
所以夙柔壓根不慌。
謝淵說,“你為何不怕?今日當眾和煜王勾搭在一起,難怪會拒絕我,你這陣子變得這麼疏遠我,也都是因為他?”
夙柔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她為何要怕。
夙柔抬起腳,將謝淵踹飛出去,她從地上起來,活動了一下脖子。
“太子殿下你沒事吧。”夙柔衝出馬車內,去扶被自己踹到外面的謝淵。
正在驅趕馬車的馬伕回過頭瞧了一眼夙柔,眼神古怪的說,“夙姑娘。”
夙柔詢問馬伕,“太子殿下原本帶我去湖邊是要做甚?”
謝淵罵道,“不許告訴她!有本事她將我們踹下馬車。”
夙柔笑了笑,“太子殿下倒是提醒了我。”
“啪”正在走的馬車上掉下去兩個人影。
夙柔將勒緊馬繩,駕著馬車悠然離去。
她瞧著身後已經瞧不見人的謝淵,露出一個得意的笑。
狗東西還想跟她玩心眼子。
到了湖邊,夙柔沒有繼續往裡面走,“嘩啦”
她將謝淵放在馬車上的輪椅直接扔進了湖裡面。
寂靜的夜,這聲落水聲顯得突兀無比。
夙柔轉過身,腳步一頓。
“你大半夜不睡覺到這兒來做甚?”
夙柔瞧著面前的宮煜。
宮煜斜斜的靠在樹幹上,“今日聽見了你和太子的談話,怕你被他謀算,便想過來瞧瞧,但現在看,你把太子做掉了?”
夙柔擺手,“誰知道呢,我走了。”
宮煜拉著她的手,“深更露重,這荒郊野嶺的就我一個人,夙校尉正好有馬車,不妨送我回去?”
夙柔想要抽回來,卻不想他竟然抓得更緊了,還十指相扣!
“你撒開,不然我就將你一個人扔在這兒!”
宮煜說,“夙校尉不會這麼做,畢竟你把我扔在這兒,也算是謀害皇室宗親。我若是出點意外,皇上再怪罪夙校尉一個護衛不當……”
夙柔罵道,“你非要黏著我幹什麼……何況今日也不是我要你自己到這兒來的!”
宮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