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柔打著哈欠,靠在搖椅上曬著太陽,今日日頭毒的很,她不能曬得太久。
“小姐,外面現在都在傳,昨兒個姜家的一眾長輩回去之後被人襲擊了的事兒,他們一路逃命才勉強回去。”丫鬟從門外進來。
夙柔微微張開眼,“襲擊了?可有說是被誰襲擊的?”
丫鬟面露難色,“這……”
顯然這丫鬟是知道的,而且還和她有關。
夙柔有些無語,“不會有人傳跟將軍府有關吧?”
丫鬟點了點頭。
夙柔:“……”
誰啊,下手這麼不利索,還不一下子全弄死。
她昨天都打了那幾個老頭一頓,雖然外人並不知道是誰動的手,但對方還把人給放了回來。
這不是擺明了要把髒水潑在將軍府身上麼。
夙柔說,“走,收拾東西,我們去一趟姜家。”
丫鬟一愣,“小姐,這可不可,昨日你打了也就打了,今日若是還打上門去,豈不是叫人更加肯定是咱們派人襲擊他們的麼。”
夙柔說,“這一趟,必須得去,備馬車。”
她倒想看看,襲擊姜家長輩的人到底想幹什麼。
到了姜府門外,夙柔瞧見府中的下人宛如見鬼似的,慌忙逃了回去。
有一個下人沒注意腳下,一個踉蹌不小心被門檻兒絆倒了,顧不上疼痛,爬起來就往大門內爬,嘴裡還喊著,“快來人啊!夙柔來了!”
夙柔被丫鬟攙扶著下馬車,姜家原本敞開的大門就那麼一小會兒的功夫,現在嚴絲合縫的緊閉著。
夙柔掐腰,“搞什麼,我長的很見不得人麼。”
丫鬟說,“小姐,我去敲門。”
夙柔擺了擺手,“算了,他們關著門就說明了什麼意思,叫旁人看見還以為咱們有多見不的人呢,把馬伕的鞭子拿給我,咱得遵循人家的待客之道~”
然後夙柔拿了鞭子縱身一躍跳上了姜家的牆頭。
丫鬟站在下面驚呼一聲,“小…小姐!你這樣好像更不遵循人的待客之道。”
夙柔跳下牆頭來到院子內,方才慌慌張張的下人瞧見她直接翻牆進來了,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亂成了一團。
“快!保護好家主!”
夙柔說,“不想讓我動手的話就帶我去見那個老頭。”
姜家的老頭都沒有一個是有骨氣的,這幫下人更不用說了。
夙柔瞧見躺在床榻之上的老頭愣了一下。
那丫鬟跟她說的話還是有所收斂,恐怕其中也有不少訊息不精確的內容。
這老頭的胳膊都斷了,何止是逃命?這慘狀說他是死裡逃生都不為過。
夙柔說,“昨日他去哪兒了,為何會傷的這麼重。”
站在她身後的下人鼻青臉腫,恭恭敬敬的說,“就…就去了將軍府。”
說完這話,那下人的眼神都變得飄忽了。
夙柔蹙眉,“胡扯呢不是,他們走的時候天還亮著,這跟將軍府可沒關係。”
下人見她生氣了,立馬跪在地上,“小的也只是如是說而已,姑娘別生氣了。”
夙柔說,“把他弄醒,我有話要問。”
下人一陣猶豫,夙柔從腰上抽出鞭子,“那我自己來。”
“姑娘!使不得!小的來!”
其實夙柔也明白,現在這個老頭壓根受不住她這一鞭,姜家的老頭要是死了,這府中的一幫下人都得被問罪。
那老頭睜開眼的時候,若不是不能動彈,現在已經從床上跳起來了。
“夙柔!你好歹毒!在將軍府我們都被你打了,你竟然還不放過我那可憐的七個兄弟!老夫跟你拼了!”老頭躺在床上面目猙獰,那神色瞧著夙柔恨不得現在就跳起來把她給親手撕了掛在城門上。
夙柔無視掉他眼裡的絕望,“其他人沒回來?都死了?”
老頭怒吼,“你明知故問!”
夙柔說,“昨夜襲擊你們的人並不是我,若是不能好好回答我,我現在就可以送你下去見你那七個兄弟。”
老頭微微收斂了一些。
夙柔覺得他也傻,若真是自己做的,她可不會在他們離開將軍府之後就襲擊他們,這擺明了就是想告訴別人這是誰做的。
夙柔說.,“你們昨天去了哪兒。”
老頭面色蒼白,“我們就去了將軍府。”
和其他人一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