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落下,站在門口的人迅速朝她襲來。
夙柔被他壓在床榻上,嘴巴被他的手給堵著,以為這樣就能叫她安分守己?
夙柔張開嘴惡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心,抬腳抵著他的身子,“煜王殿下三更半夜不睡覺,遛彎遛到我的屋子裡?”
眼前的宮煜在夜色的襯托下顯得神色陰鷙,“我總不能三更半夜走正門,叫旁人說閒話,反而是你,把你府中的人招來,就不怕他們對你指手畫腳。”
夙柔惡狠狠瞪著宮煜,“要你管?煜王殿下,你要繼續這樣跟我保持這個姿勢?”
她覺得頭痛,先前坑裡如果是巧合也就算了,但是現在,宮煜這都主動送上床來了!!
她敢肯定,宮煜是故意接近她的。
宮煜鬆開她,“瞧你,跟我要對你做什麼似的……”
夙柔沒吱聲,摸摸拉過一旁的被褥蓋在身上,更有已經做了什麼的那味兒了。
宮煜順勢在她床邊坐下,“撲通一聲”夙柔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煜王殿下,沒人告訴你,不要隨便坐女子的小床麼?若是稍微矜貴一些的人家,你現在可就直接被拖出去送到衙門去了。”
門外傳來一片嘈雜,夙柔沿著床頭的窗欞看向院子,剛才她那一嗓子確確實實把府中的人給引了過來。
宮煜迅速鑽進了她身上的被褥下。
丫鬟從門外進來,“小姐,出什麼事了?!”
夙柔身子一僵,宮煜怕被人瞧見在這兒也就算了,但是現在又是個什麼狀況?!
他手往哪兒摸呢?!
夙柔故作鎮定的側臥在床榻上,“無事……方才做噩夢了。”
丫鬟點亮她屋裡的燈,“小姐,你還未洗漱,就這樣入睡了麼?”
夙柔說,“下午回來之後,有點犯困,穿著衣服在床上歇息了一陣。”
丫鬟進來的時候,身後還跟著十幾個身穿甲冑計程車兵。
他們眼神犀利的在她這屋子裡四處掃視了一圈,發現沒什麼問題,在丫鬟身後候著。
丫鬟說,“小姐,若是有事,你叫我。”
夙柔點了點頭,丫鬟帶著人離開院子,她才敢掀開身上的被褥,“他們人走了,你可以出來了。”
宮煜剛要起身。
夙柔撐著胳膊現在都僵了,一個不穩直接壓住了宮煜的手臂,宮煜壓在她身上,二人之間的氣息近在咫尺。
宮煜的臉在她面前逐漸靠近,他額前的碎髮垂在她臉上。
夙柔的手抵著他的臉,“我就納悶你來做甚!原來是做採花賊!要臉不要,方才就應該掀開被子叫他們把你抓走。”
宮煜臉色一黑,“你壓到了我的手臂,我要起來!你雖容貌不算醜陋,但我也沒瞎到這份上。”
夙柔一聽可不樂意了,一個拳頭落在宮煜的臉上,“你說誰容貌不算醜陋?!我不過不愛打扮,也從不在乎自己這一張臉!男人果然都是膚淺的。”
宮煜想躲,卻被夙柔招招往要害打。
她這樣的功夫,她知道幾斤幾兩,宮煜不想暴露就只能被她壓著打。
一番鬧騰下來,夙柔沒力氣了,她雙臂挖坑的勁兒還沒過去。
兩個人癱在地上靠著床邊。
夙柔問他,“你來找我做甚?”
宮煜說,“是想問問你,那塊玉牌你為何要還回來。”
夙柔能說是因為知道他是南國的大將軍之子,將來有一天會攻打下北國,不想和他牽扯上太多的關係麼?
不能。
夙柔說,“煜王是明知故問?”
她喘了一口氣,撐著胳膊從地上爬起來,她往宮煜跟前湊了湊。
宮煜帶有嘲諷的意味說,“你在我面前,眼神還是頭一回這麼有攻略性。”
夙柔精緻的臉龐上難得透露一次肅穆,“自古男子向心儀的女子表露愛意,交換定情信物的時候就會給男子隨身攜帶的腰牌,煜王原來這麼愛我?被我拒絕後還能專門登門質問我為什麼?”
宮煜那皎潔無暇的臉上,以肉眼可見的變化迅速漲紅。
她不知道南國的大將軍是什麼樣的,她都是按照阿爹的模樣推測的。
宮煜年紀輕輕就能被世人稱讚為少年將軍,八成也是個武痴,對男女之情也一竅不通。
宮煜說,“你……”
夙柔搶先一步,說完了宮煜想說的話,“我不知廉恥,煜王明知故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