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柔說,“做甚?太子親自派人過來攔人?”
侍衛恭敬作揖,“夙姑娘,太子殿下說想要見你。”
夙柔轉身挽著宮煜的手臂,“沒空。”
她和宮煜旁若無人,徑直繞過他們離開。
夙柔瞧著扔在馬車上的青魚一臉欣喜,她可以自己抓,但是有人代為操之這再好不過了。
“你們抓得不少,都挺肥的。”
站在旁邊的小廝說,“都是煜王殿下為了哄姑娘你開心,姑娘若是要謝,還是謝煜王吧。”
夙柔看向宮煜,他有些做作的開啟了摺扇。
夙柔說,“謝謝,不過我剛才抓了一條,就不要你的了。”
宮煜不滿,擒住了夙柔的手腕,質問她,“為何?”
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她可不敢貿然收下宮煜的東西。
那塊腰牌她火急火燎的給送回去,也是因為這個。
夙柔說,“不要就是不要,你說什麼也不要。”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宮煜在她這兒碰了這麼多次壁也該知道退縮了吧?
宮煜沒說話,只是站在那兒瞧了她一會兒,然後很快又收回了視線。
“你不要便不要吧。”夙柔怎的還從宮煜的神色裡面瞧出來一絲落寞?
夙柔沒說話,爬上馬車,“我今日來了,不算忤逆了皇上的意思,那麼我們可以回去了麼?”
宮煜說,“可以。”
回去的路上,夙柔身邊放著那條她自己釣上來的魚。
宮煜瞧著她,始終是沒說話。
當天夜裡,京城便出事了。
西廣候府的小女兒一直沒有回去,西廣候府的人就去了今日眾人遊玩的地方。
西廣侯府的小女兒被人殺了,拋屍掛在了今日在湖上游玩的船上,位置比較顯眼,所以有人過去,一下子就能看到。
而今日夙柔在岸邊和西廣侯府的小女兒起了爭執的畫面被有心人瞧見,上報給了大理寺。
大批的官兵闖入將軍府,夙柔在院子裡被人直接帶了出來。
夙柔瞧他們沒有傷自己的意思,就很配合,“少卿大人竟然親自過來抓我?我這是犯了什麼滔天的大罪啊?”
夙萬披頭散髮,一身睡袍拎著大砍刀擋在夙柔身前。
大理寺少卿上前一步恭敬作揖,“夙大將軍,我們秉公辦事,夙姑娘得跟我們回去一趟。”
夙萬手中的砍刀發出悠悠鳴聲,“我看你們今日誰敢,我家阿柔一向柔弱,西廣侯家的那閨女死了可跟她沒任何關係,何況今日那麼多人,我家阿柔老早就回來了,怎麼可能還拐回去動手殺人?!”
大理寺少卿盯著夙柔,“我們只查案,夙大將軍還是將她交出來。”
夙萬舉起砍刀,“不交,老夫今兒個看誰看衝上來!”
大理寺少卿微微抬手,示意身後的人上。
大理寺的人論武力,還是差了一點兒,刀光一閃而過,衝上來的人身子迅速被斬成了兩段。
大片的血跡在將軍府院子裡的地板上撒開。
夙柔蹙起眉頭,她抓住夙萬的手臂,“阿爹,我沒做過這件事,倒不妨跟他們走著一趟,身子不怕影子斜,畢竟大理寺查案的水準還是很厲害的。”
夙萬的聲音柔了下來,“阿柔,你要是去了,在裡面有人欺負你怎麼辦?阿爹不放心,大理寺那種地方哪裡是人待的。”
夙柔搖頭,“無礙……何況,你這樣濫殺無辜,皇上問罪怎麼辦?”
大理寺少卿說,“夙姑娘相信我們,定不會讓夙姑娘受了委屈,夙大將軍可以放心。”
這大理寺少卿的聲音都有點兒顫抖了。
在阿爹的砍面前,他們如同螻蟻。
“老夫給阿柔帶件武器總可以吧?她要是被人欺負了好歹有東西可以防身。”
大理寺少卿搖頭,“不可,這是規矩,夙大將軍莫要為難。”
夙柔搖搖頭,表示讓阿爹不用擔心。
夙萬的聲音哽咽,“阿柔,你跟他們去,明個清早起來,阿爹就去大理寺探望你了。”
夙柔沒有被大理寺的人扣壓,門口還準備了乾淨的馬車。
夙柔鑽進去,下一秒,大理寺少卿就跟著坐了進來。
黑暗中,兩個人四目相對。
夙柔盯著大理寺少卿,“你怕我跑了?”
大理寺少卿說,“這是自然。”
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