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佝僂著背,臉上也帶著面具,叫人瞧不見真實樣貌。
“夙少將果然慧眼如炬,不過少將軍不會殺我,畢竟是我解了另一位夙少將軍的毒。”
夙遲擰眉,“你若是不能說清楚你的身份,你今日便是不能走出這屋子的門。”
老者說,“委託老身前來救場的人說了,不能告知你們身份,還請夙少將軍不要為難。”
夙遲蹙眉,受人所託?
他目光看向床上的夙風,罷了,老二的毒確實解開了,此人有沒有異心還得多加考察一番。
夙遲說,“我叫人暫且帶你下去歇息,但你別想耍花招!”
老者欠了欠身子,“夙少將軍安心。”
老者被人給帶了下去,屋子裡就剩下夙風和夙遲兩個人。
夙風伸出手來,拽了拽他的衣角,“別愁眉苦臉了,叫人多加盯著一些就是。”
夙遲說,“大漠計程車兵還未完全褪去,我今夜打算帶兵夜襲,你留在圍牆內。”
夙風說,“那太過危險,你若是也出了事,我們就真的走投無路了。”
夙遲說,“可總要冒一次險。”
……
夙柔打個哈欠,雖然昨夜早早的就睡了,但是她今日總感覺身子乏的很。
身子這幾日不會虛的了吧?
夙柔坐在府中的小池塘邊個吃著糕點,撇了一眼不遠處被士兵押著上來的三公主。
夙柔目光淡然,“這幾日在我們府上睡得可還安穩?”
三公主抬起頭,頭髮凌亂,臉上沒有脂粉的保養原本白嫩的臉蛋都變得糙了不少……
這幾日在他們府中可不似在宮裡那般有人伺候。
三公主惡狠狠盯著夙柔,“我呸!你裝什麼!我父皇和幕後不會放過你的!”
夙柔捏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口,“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放棄我三哥的婚事,我就把你送回宮裡去。”
這三公主還不知道皇后已經倒臺的事情。
其實夙柔也有點兒羨慕三公主的出身的。
雖然皇后並非是皇帝還是太子時候的髮妻,但能坐在這個位置上也是有母家的幫襯,三公主一出生就有皇帝寵愛,又是皇后所出,今後嫁的自然不會差到哪兒去。
但是……
可惜了來招惹將軍府。
三公主說,“我如今不會再嫁到你們將軍府!夙柔你是個瘋子!夙遲定然也好不到哪兒去!你們一家老小都是瘋子!”
夙柔眯了眯眼,邁了兩下步子上前來一把掐住三公主的下頜。
“既然知道我們是瘋子就不該來招惹,御史臺已經蒐集證據,交給了皇上,皇后如今已經被關起來發配邊關流放了,若是僅此而已你或許也就僅僅只是失寵而已,但她還貶為平民,你這個從前最受寵愛的公主應該也會有所牽連……”
出了皇后那樣的事兒,三公主和她三哥的婚事自然就不算數了。
皇帝如今若是還要三哥娶三公主,那麼就是另有打算。
夙柔得做兩手準備。
三公主瘋了一般朝著夙柔撲上去,但兩個人雖然都是女子,力量懸殊卻很大。
三公主撕心裂肺的喊道,“我殺了你!!夙柔!你不得好死!!”
夙柔一隻手擒住三公主,扔給侍衛。
“不得好死的是你們,你母后陷害我阿孃,我沒對你動手便也是瞧著你沒什麼錯。”
她也並沒有將皇后的怒火給轉移到三公主身上。
是錯有分。
她懂這個道理。
侍衛將三公主給帶了下去。
夙柔看了一眼桌子上咬了好幾口的糕點,默默坐回去給吃完。
侍衛送三公主回了宮,但他們並沒有進去,就在宮門前放下,然後走了。
皇后倒臺,後宮最先亂作一團。
夙柔今日得閒,就去看太醫過來給夙忡換藥了。
夙柔一進門,原本有秩序的太醫變的手忙腳亂起來。
竟然連舊的白布都沒拆直接將那新藥倒在了白布上。
太醫連忙跟夙柔道歉,“下官方才出神了,姑娘和少將軍莫要怪罪……”
夙柔微微蹙起眉頭,“你這麼緊張做甚?藥裡下毒了啊?”
誰知那太醫又是一個哆嗦,手裡的藥瓶直接掉在地上,然後碎了。
裡面的藥粉掉在地上蕩起一層小小的塵煙。
那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