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柔一愣,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剛才順嘴喊了宮煜的名字。
完了!
她果然不能想的太多,一想太多就把腦子裡的真實想法說出來了。
她這樣不是就暴露了她知道宮煜姓宮的這件事麼……
夙柔說,“沒有,你聽錯了。”
她打死不承認,不信宮遠之還能怎麼樣。
宮遠之不依不撓,抓住夙柔的手,“我確信我沒聽錯。”
夙柔鬆開宮遠之的背,“不,你肯定聽錯了!我哪裡有說過那樣的話來?除了你自己之外還有誰聽見了?咱們說話要講證據,何況,你叫煜王殿下竟然叫煜兒,是不是有點兒不合適呀?”
她純然的眼眨巴眨巴看向宮遠之,神色之中隱約帶著一些威脅。
宮遠之說,“這荒山野嶺的除了你跟我,哪兒還有別人?!你找出來一個給我看看。”
夙柔一聳肩,“這不得了麼……又沒旁的人聽見,誰能作證你剛才說的話?”
宮遠之:“……”
比起耍無賴,誰能鬥得過她?
夙柔快速給宮遠之處理了一下傷,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她現在只能固定著宮遠之的腰,防止他走路走的多了傷勢疼得厲害。
“我暫且先送你回去,你回去之後叫大夫來給你好好瞧瞧。”
夙柔扶著他慢慢悠悠的朝著宮家走去。
這一路上宮遠之都喘的厲害,他額上瞧著蒙了一層汗,宮遠之並沒有把全部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可能他也知道,她如果憑著一己之力根本沒辦法將他給安然帶回去。
她按照宮遠之說的,沒走大門,將他給放在了後門那裡。
宮遠之靠著門臺,“你先走吧,莫要叫人發現你的行蹤,宮裡的人現在應該到處都在抓你和你的人。”
空氣中透著寒涼,夙柔說話的時候,都會吐出一層霧氣。
“你沒抓到我,南國皇帝會怎麼處罰你?”
宮遠之說,“頂多打打我,我這皮糙肉厚的,倒是沒什麼,你快些走。”
宮遠之衝她擺了擺手。
夙柔轉過身去,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宮遠之。
罷了,她都送到這兒了,應該不會有問題了。
夙柔恭敬作揖,“保重。”
她迅速翻身房簷,朝著城外趕去,那幾個士兵應該能看的住宮煜吧?!
夙柔踏過的地方從她鞋底飛濺起一層水花。
她在城外四周沒找到宮煜和士兵們的身影,有點兒意外。
他們不會又被抓回去了吧?
“姑娘。”有一聲音叫了夙柔。
她循著聲音看過去,發現了躲在樹幹後面的一個士兵。
“你還在這兒?其他人呢?!”
夙柔臉上露出的欣喜神色僵硬一瞬,她走近了看才發現,這士兵已經半截身子入土了。
下半身的皮肉被人活剮,就只裸露著骨頭。
夙柔呼吸一滯,“什麼情況?!你遇到了誰?!”
士兵看著她的神色恍惚,“我們遇到了埋伏……不過煜王殿下已經被安全護送回去了,姑娘若是加快速度定然能夠趕上。”
夙柔說,“我問你是誰!”
士兵輕輕晃了一下腦袋,“姑娘,你快些走,我這身子已經變成這樣,你不用幫我報仇。”
夙柔眉頭擰巴在了一起,“我帶你一併回去先。”
夙柔將士兵扛了起來,這樣的手段極為殘忍,跟把人當動物虐殺有什麼區別?!
她光是瞧見士兵搭在自己肩膀的兩個森森白骨就覺得心驚膽戰。
夙柔揹著士兵在林子裡跑,她的馬兒被射殺之後就只能靠著雙腿,夙柔覺得這樣不是法子。
在附近的村莊裡面打探到附近有個南國皇室的馬場。
夙柔就帶著士兵過去搶了一匹馬,有了代步的馬他們的速度就快多了。
夜幕降臨,天空閃過一道閃電,黑壓壓的雲層被閃電照亮。
南國皇帝揹著手站在窗欞前面,聲音憤懣不平,“一群廢物!連一個小姑娘都抓不到!”
南國皇帝身後跪著幾個男子,“陛下……”
他們便是今日參與了圍剿夙柔行動的幾位將軍。
“宮遠之也真是老了,竟然能被傷成那副樣子!”
窗外又一道閃電亮起。
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南國皇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