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姑娘將屋子裡的那些太醫給攆出去。”
夙柔點頭,老太婆的話在她這兒就是說一不二的。
“還請各位太醫離開屋子,在外面稍等片刻。”
太醫們面面相覷,似乎是很不信任老太婆。
其中一個人站出來說,“夙校尉,夙大將軍身上的傷,如今只有大漠的巫醫能夠有法子縫上,我們一幫德高望重的太醫都不敢輕舉妄動,你相信這個人?”
夙柔聽見他們這麼說,更加肯定了老太婆的本事。
夙柔袖中滑下匕首,眼中迸發出殺意,“出去,你們在這兒太礙事了。”
夙風到底一口涼氣,“那什麼……小妹……咱要不還是聽聽太醫的……”
下一秒那些個太醫唉聲嘆氣的走出了屋子。
他們不敢跟夙柔正面起衝突,所以就只能乖乖聽話了。
夙柔生怕耽擱一秒,帶著老太婆就衝進屋裡,她順手將夙風給一起扔了出去,為了防止有人偷看,她還特地將窗欞給放了下來。
老太婆捏著備好的繡花針,“姑娘,老身開始了。”
燭火雀躍的跳動著。
夜深人靜,空氣寒涼。
可老太婆額頭上卻出了一層的汗珠。
夙柔貼心的在一旁給老太婆擦汗遞藥。
這東西說白了其實就跟女紅差不多,但要比女紅的活兒細緻,下針不可傷到血肉,必須要控制在外面那層人皮上面。
這也是為什麼外面那幫太醫不敢動手的原因。
他們沒那精細的活兒,而且躺著的人可是她阿爹,阿爹出點什麼岔子,她和二哥能就地將他們的腦袋給砍了!
老太婆說,“大漠的巫醫雖然邪門,但是東西可比北國的那些太醫的醫術效果好太多了,縫成這樣就可以了,老身再給開一些方子,你拿去給他一日三次服下,不出七日就能醒來,只是……”
只是?
夙柔問,“只是什麼?”
老太婆說,“夙大將軍這次凶多吉少,能夠安然回來已經是幸中之幸,老身希望姑娘勸告夙大將軍一句,短時間內莫要再習武,好好養養或許今後還能繼續習武……但是估計是回不到如今的狀態了。”
夙柔哭笑不得,可眼角卻擠出來兩滴眼淚,“活著就好旁的不重要了,他年事已高,也該從那位置上退下來享福了,但大漠人罪幹萬死,用這樣的下三濫法子虐待阿爹,他們一個也別想跑!”
老太婆說,“姑娘……老身勸你一句,莫要跟大漠為敵,雖然夙大將軍攻下了大漠王城,但要知道大漠的勢力並不統一……”
夙柔說,“我先叫人帶你下去歇息。”
老太婆說,“老身這身份待在將軍府不會給你添亂嗎……”
夙柔開啟房門,“會給我添亂,不過如今無所謂了,我眼皮子底下,誰敢動你一根汗毛?”
外面人見他們出來了。
夙風第一個衝上前去,“小妹,好了嗎?”
夙柔點頭,“已經縫好了,不過還在昏迷,這幾日暫且按照我朋友給的藥方煎藥。”
太醫走上前來,“不如叫我等先過過眼?免得藥方對夙大將軍的身子有什麼副作用……”
這些人雖然明面上是為了阿爹好,但其實就是小心眼的看不上老太婆,生怕所有的功勞都會被老太婆給搶了過去。
夙柔說,“不用,我信得過她。”
那一旁的小學童揹著藥箱大約是看不下去了,說,“我家大人們著急趕來就為夙大將軍處理傷勢,叫你一聲夙校尉是看得起你!你倒好,你怕不是真把自己當成了一回事!按照官職大小,你得管我師父們叫一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