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傳來馬伕擔憂的聲音,“姑娘……怎麼了?”
夙柔應聲,“沒事。”
話雖然是那麼說,可她現在腦海裡面,全都是昨天晚上宮煜跟她撒嬌的那幅畫面。
抵達宮裡的時候,夙柔被直接帶去了校場。
“姑娘,十一皇子已經等候多時了。”
夙柔站在廊簷下,往校場瞧了一眼。
騎在馬背上的少年赤裸著上半身,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倒是叫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夙柔說,“這才幾日,他這身體壯實了不少。”
“那是自然,我家殿下一直都遵循姑娘的教誨每日都到這兒來訓練。”
馬背上的少年在夙柔跟前停下,滿臉欣喜的朝著夙柔看了過來。
“師父。”
夙柔說,“殿下莫要叫我師父,我也只是那日順手提點了你一下。”
十一皇子翻身下馬,“你那日提點了我,那麼你就是我師父,我今日請師父過來,是覺得得給師父行個拜師禮,另外還想再跟師父學個幾招。”
十一皇子準備的很充分,敬師茶都準備了。
夙柔被強硬的要求坐在椅子上,“要學東西可以,拜師還是算了。”
她不想跟皇室的人再牽扯上什麼關係了。
這十一皇子就算現在沒有帝王那樣的冷血薄情,可時間一長,那個老東西自然也會注意到他。
皇室一脈相承,他們身體裡面,流著的都是那個老東西的帝王血。
“砰”
夙柔:“……”
十一皇子一頭磕在地上,“徒兒胤雲,單字一個封,今日拜師父為師。”
十一皇子雙手奉上敬師茶。
夙柔坐在椅子上,有些手足無措。
她雖然是不拘小節,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裡,可這叫身份尊貴的人給自己磕頭還是頭一回。
“不是……我說了我不想當你師父,你要學東西我教你便是,你就當欠我個人情行不?”
十一皇子抬起頭,滿臉的誠懇,“師父,你要我人情有什麼用呀,你還不如答應做我的師父,我也會跟父皇說,到時候叫父皇封你個太師,不是更好嗎。”
夙柔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透過十一皇子去得到什麼官職。
這十一皇子咋還跟狗皮膏藥似的粘著她不撒手了。
夙柔說,“不要,我這個教東西的人都沒有什麼意見,你這個學東西的人有的學還要求那麼多。”
十一皇子說,“我只是……不想委屈了師父,你若是不同意也沒關係,反正你就是我師父。”
不光是個狗皮膏藥,還是個無賴。
夙柔接過他遞來的敬師茶,仰起脖子倒進了面具淡淡嘴巴里面。
她一飲而盡,“這樣可以了麼。”
十一皇子點頭如搗蒜,“可以,師父,你上次教我的射藝我練習的差不多了,我給師父你看看。”
“十一皇子的師父?當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當了。”尚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夙柔仰起脖子,看到的是倒著的尚九。
又來了一塊狗皮膏藥。
“尚大人,好久不見啊,元姑娘還好嗎,那日我們離開之後元姑娘應該沒有再生大人的氣了吧?”
尚九這就是被她戳著脊樑骨的罵。
尚九說,“關你屁事?上次元溫在,我不好跟你動手,今日,你這面具不摘也得摘。”
已經跑走的十一皇子見狀又回來了。
“尚大人也認識我師父?”
尚九對十一皇子則是換了一副臉面,“殿下,此人身份可疑,怎可隨意將師父的位置交給她?”
十一皇子擺擺手,訕笑了下,“尚大人有所不知,我是親眼看到過我師父的本事的。”
尚九眼神陰狠的看著夙柔,“是嗎?一個女子,能有什麼本事,戴著面具不敢示人,這其中定然有貓膩。”
尚九的手朝著夙柔伸了過來,她迅速躲開,將身下的椅子扔了過去。
尚九一刀將椅子劈成兩半。
夙柔抱著胳膊,將十一皇子護在身後,“殿下,他當著你面都敢動手哎。”
十一皇子說,“尚大人!不得無禮!”
尚九將刀收了回去,“殿下誤會了,方才是她先動的手。”
夙柔說,“睜眼說瞎話都不打草稿麼,方才殿下跟校場上計程車兵宮女可都瞧見了,是你先伸出爪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