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柔愣了一下,反問宮遠之,“不行嗎。”
宮遠之:“……”
“我就是那麼隨口一說,你還真的打算這麼幹?這地方跟陛下有關係,你若是燒了,定然會讓陛下徹查的。”
夙柔說,“查不到我身上不就行了嗎。”
宮遠之還要說些什麼。
又突然停住。
夙柔和宮遠之的目光看向門外。
她得走了,有人過來了。
“篤篤”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宮將軍,您在裡面麼。”
宮遠之扭頭看向身後,想叫夙柔找地方躲起來。
可他扭頭看過去的時候,夙柔已經不見了。獨獨就只剩下那開著的窗戶。
翻出去了?
宮遠之應聲,“我在,做甚?”
他過去開啟了門,門外站著的是哪個豔麗女子。
豔麗女子往屋裡看了一眼,笑盈盈的跟宮將軍說,“將軍,你出來散酒氣怎麼走到這兒來?方才可是跟誰在這兒說話?”
宮遠之從房間出來,他關上門。
“這屋子靜,方才你們這兒的女子要拉著我往那旁邊的廂房去,我找地方躲躲,你們這兒的姑娘是要把人拉進屋裡去吃人麼。”宮遠之冷哼一聲。
豔麗女子解釋道,“我們這兒不吃人,她們不認得將軍,將將軍當成了這兒的常客,我會替將軍教訓他們一下的。”
宮遠之被丫鬟簇擁著回去。
豔麗女子轉身回到了方才宮遠之出來的房間。
豔麗女子大步走上前,推開窗戶往外面看了看。
廊簷上下左右都沒有人,是多疑了麼。
豔麗女子再次轉過身,一把拉開了房內的櫃子,裡面裝著女子穿戴的羅裙,嗚嗚啦啦的擠在一起,豔麗女子,扒開看了看,櫃子裡沒有人,也沒有藏在衣服裡面。
那應當是自己多慮了。
豔麗女子出去之後,夙柔確認腳步聲走遠了,從房簷上跳了下來。
好險,差點兒沒撐住從上面掉下來。
這女子還以為就是個花瓶,但現在看來應該沒那麼簡單。
在醉香樓能給那個阿肆做事,能是什麼好人?
夙柔回到宮遠之和阿肆所在的屋子。
偷摸進去的時候,便被豔麗女子給抓個正著。
“你去哪兒了?”豔麗女子雙手掐腰,滿臉不悅的看著她。
夙柔解釋道,“出去上茅房了。”
豔麗女子狐疑淡淡打量著夙柔,“茅房?為何不跟我報備,你真的去了麼。”
夙柔一臉純然的伸出手來,“真的,我還弄手上了,不信你聞。”
豔麗女子皺起眉頭,跟她拉開距離,好似真的聞到了什麼味道似的。
“去洗手,伺候大人,不能沾染汙穢之物。”
夙柔點點頭,乖巧的又離開了。
她手確實有點兒髒,正好可以藉此在醉香樓裡面好好轉轉。
夙柔下到一樓,一樓大多都是男丁,他們對夙柔投來了奇怪的目光。
“女奴不得下一樓,你幹什麼?!想死嗎。”
“啪”一道鞭子打了過來。
夙柔沒躲,將那鞭子給生生拽住了。
“隨便打人不禮貌噢。”
對方是一個渾身肥肉的男子,個頭不大,但體寬。
夙柔看著這人。
這人吃什麼長這麼寬的,完全不長個兒啊……
“你敢反抗!老子想打誰就打誰!”
夙柔稍稍一用力,就把鞭子給搶了過來。
“瞧了,老孃也想打誰就打誰。”
“啪”一道鞭子鞭子,這個矮冬瓜被她掀翻在地,臉頰上留著一道深深地紅印子。
那矮冬瓜捂著臉,“你們都是在看什麼!把這個女奴給抓起來!老子要親手弄死她!”
一樓的男丁個個身強力壯,而且臉也是好的,跟二樓那些丫鬟們完全不一樣。
那些丫鬟一看就是長時間曬不到太陽,身子凌弱的虛!
夙柔現在收手是絕對不可能的,誰讓這人先動手打的她。
這能忍麼。
誰能忍得了?
王八蛋能。
但夙柔不是王八蛋。
她弄出來的動靜很快就會被二樓的人給發現。
還是速戰速決直接殺上去弄死那個阿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