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什麼，他是夙大將軍啊？”
夙柔也愣住了。
“阿……阿爹？！”
“這怎麼可能。”
夙柔剛要朝著那野人走近，那野人就後退一步，似乎是不想叫她過來。
夙柔瞧見那野人胸前橫穿左右的傷疤，才徹底認出夙萬。
那是小時候夙柔跟著夙萬上戰場，亂跑被敵軍俘獲，阿爹為了救她而留下來的。
那道傷疤很深，從那之後夙柔便不敢自己一個人亂跑了，就連跟著夙萬去軍營也有一陣子沒敢去。
“阿爹，是阿爹麼。”
夙柔靠近一步，那野人就後退一步。
然後野人乾脆也不等她過來了，扭頭就要往那門洞裡面鑽。
夙柔說，“阿爹，我是阿柔，之前你看到的那個是假的，她是不是騙你了？我才是真的。”
野人鑽進門洞，然後在漆黑一片的地道里面消失的無影無蹤。
夙遲攔著夙柔，“他現在這副樣子肯定不想讓你看到，我去找他，這裡就交給你了。”
他們四個孩子裡面，夙萬最疼愛的就是她。
夙柔不明所以，“我不介意阿爹的模樣，他為什麼不願意見我呀。”
老太婆說，“姑娘，我們幹我們得事情，莫要叫夙少將軍操心了便是。”
夙柔腦海裡面卻是夙萬那狼狽的樣子，怎麼也揮之不去……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他們離開了漠北。
夙遲給夙萬找來了一身衣服。
夙萬坐在拉糞車上乖的像個剛出生的狗熊。
而他們隊伍後面，還拉著一個被布蓋著的東西。
老太婆說，阿爹的身體狀況還好，但是這段時間一直缺水，需要回到南國後給他好好養著。
另外……
阿爹寫字告訴老太婆的，東部的人本來是想要他的命。
但他願意淪為階下囚，被他們拔了舌頭，留在那裡每天跟奴隸為伴，就為了他們能夠留他一條命……
夙柔的拳頭攥的越來越緊……
或許阿爹就是知道哪一天他的四個孩子會來救他……
堂堂大將軍，淪落到如此地步，夙柔怎麼可能不恨！
老太婆的聲音將夙柔的思緒給拉回神。
“姑娘，從我們離開決鬥場之後就有兩隻鷹隼在我們頭頂上方盤旋。”
夙柔抬起頭，壞了，今日沒有黃沙漫天作庇護，這兩隻鷹隼是在跟大漠人報他們的位置。
夙遲說，“停下來歇息片刻，我把他們射下來。”
有人問，“會耽擱返回的行程嗎。”
夙柔說，“不會，但這兩個東西要是不死，咱們就得死在這兒。”
夙遲的射藝一向很好，夙柔信他。
夙遲拉弓搭箭，那箭射出去的瞬間，天上那兩隻正在盤旋的鷹隼散開，躲開了夙遲的箭。
夙柔說，“不行啊……這玩意我養過，精的很，失敗了一次它們就會不斷上升高度，來避開。”
“再試一次。”
夙柔說，“不行，這次不能失敗，三哥你若是沒把握，就莫要動手了。”
夙遲挑了挑眉，那表情好像在說我不行那你來？
夙柔說，“阿爹，你能不能……”
她剛想去叫夙萬，可看到夙萬的狀態，她便打消了念頭。
阿爹一時半會的估計是回不到從前的模樣了。
她這個時候叫阿爹動手，不是更加刺激他們……
老太婆說，“姑娘，若是能將我的毒綁在箭上，只要箭能確保到達那兩隻鷹隼附近，它們就能慢慢掉下來一些高度。”
夙柔說，“有沒有從地上就能毒死這倆畜牲的毒？”
老太婆噎了下，“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