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柔覺得很舒服。
這地方沒有在沙漠的時候那麼迷眼，而且萬里晴空的，天氣也很好。
老太婆拿著乾糧朝著她走過來，“姑娘，你好像很喜歡這裡。”
夙柔說，“確實喜歡，因為一望無際的，可以騎著馬在這裡肆意撒歡，只可惜這不是中原。”
她始終都是要回去的。
她下輩子投成大漠人多好。
老太婆說，“要是可以的話，姑娘願意留在大漠麼，反正姑娘的那些家人現在也有了一個假的姑娘。”
其實打從他們進入大漠開始，夙柔覺得老太婆有些奇怪。
夙柔咬了一口餅子，“我就是問問你，沒別的意思，從前還真的沒有問過你這個問題呢。”
老太婆說，“姑娘你說。”
夙柔說，“你是中原人還是大漠人？”
空氣瞬間凝固，一陣微風吹拂過她的身側，夙柔身子後傾，抬起頭來享受著陽光的沐浴。
老太婆也咬了一口餅，“姑娘是聽誰說了什麼麼，為什麼突然對老身是哪國的人這麼感興趣。”
夙柔說，“行吧，我現在心中有答案了。”
若是以往，老太婆被她詢問到，會直接回答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跟她繞彎子。
“我能問你這個問題，也就是想親耳從你嘴裡聽到答案，並不是真的想問你，我信任你，所以這次大漠之行，我將你給一起帶了過來，你好自為之。”
夙柔的那句好自為之，帶著一些威脅的意思。
她站起身，準備去瞧瞧小胖子，老太婆的聲音從身後叫住她。
“姑娘，我跟你說實話。”
夙柔重新回去坐下，“這不就好了嗎，要是繼續不跟我說實話，就算真的出了什麼事，我也不可能會再保你的。”
“老身……是大漠人，而且還是姑娘要找的東部那一支……”
夙柔面色不改，等著老太婆繼續往下說，“你說，我聽著呢。”
老太婆吞了吞口水，說，“你沒生氣？”
夙柔說，“我生什麼氣？你當我天真無邪什麼都沒察覺出來麼。”
老太婆看她沒有要動手的意思，這才壯著膽子繼續往下說，“我的毒，還有醫術，都是跟大漠巫醫學的，因為我打小就被爹孃扔在了沙漠上，好在被野狼給救下，靠著野狼的人母乳長大……我就這麼一直在沙漠上流浪……後來被一個巫醫抓回去，帶回來東部。”
“他們教我說話認字，我被東部的人當成了聖女。”
夙柔打斷老太婆，“那麼你又怎麼跟一箇中原人生兒育女的？”
“姑娘你知道，大漠王族內政一直都不平穩……時常有東邊的部族來攻打西邊的部族，我因為幫助西邊的部族，被他們給趕了出去，我又在大漠上開始了流浪。”
西邊……
西邊啊……
先前那個帶著人綁架阿爹的大漠王好像就是西邊的。
“你喜歡那個西邊部族的人？”
老太婆點點頭，“對，當時年輕，所以不知世間險惡，我被攆出去之後，西邊也不願意要我，我才意識到他們至始至終就只是在利用我而已。”
“東部上一個王還在的時候，並沒有太大的野心，我一直流浪，一直流浪，就走到了北國，北國人看我弱小，就一直欺負我，我為了自保用毒殺了他們。”
夙柔說，“所以你上了通緝榜被他們叫做毒婆啊……你這中間就沒回過大漠？”
老太婆搖搖頭，“沒有，我從一個十幾歲的娃娃一直在北國待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夙柔開啟水袋，灌了一口水，“跟我說說現任的東部王跟上一任，你認識的那個王是什麼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