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煜攬著她的腰肢,才叫她沒掉下去。
“別亂動,喝藥。”
夙柔指了指宮煜手裡的藥碗,“我自己來就行。”
宮煜將藥碗遞給她,夙柔接過藥碗,放在鼻子下面聞了下,然後皺著眉頭。
苦是沒有味道的,聞起來是酸的,她吞嚥了一下口水,還是喝完回去吧……
她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苦的嘴角流口水!
她縮縮脖子,靠在宮煜肩頭,“難喝,我喝這一碗就夠了吧,後面沒有了?”
宮煜放下藥碗,“沒了。”
夙柔作勢要下去。
宮煜卻抱著她不讓她下。
“新上任的知府在門外跪了一個時辰了,出去見見?”
夙柔說,“我又不認識要見你見,我還想再睡一會兒。”
宮煜說,“他是特地來見你的。”
外面冷,宮煜捨不得叫夙柔出去挨凍,就叫那位知府大人進來了。
隔著一個屏風,能夠瞧見的夙柔的模樣,但這樣一來就是為了不冒犯女主人。
知府從門外跪到屋裡,態度倒是誠懇。
夙柔說,“我先前並未見過你,你來見我所為何事?”
那知府腦袋都跟恨不得長在地上似的,愣是一下也不敢抬頭看她,“昨日姑……阿不,昨日夙大人去了後山,遇到了荊州衙門的捕快,大人還跟他們動起手來,我今日便是為這件事而來。”
夙柔坐在床榻邊個,她翹起二郎腿,“你要抓我?”
“不敢,只是來給大人賠不是,荊州內的衙門段然就下了決策說大人你是殺人犯,我已經下令教訓過他們了,而那寺廟的老和尚之死也已經調查清楚了。”
宮煜遞給她一塊糕點,夙柔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說。
“你說說看你們調查的結果。”
“那老和尚原是寺廟裡的住持,前些年逃難來到荊州,在寺廟山上做起善事,收留了兩個也是逃難來的難民,那兩個難民削髮出家成了廟裡的小和尚,跟著老和尚一起行善,但時間久了,他們心中便不滿現在的生活,順了許多去廟裡祈福的人的錢財,被老和尚發現後,便勸他們做善事,這兩個小和尚不想做和尚了,便對老和尚動了殺心,恰巧廟裡的香火不如以往,大人你又昨日正好上山,便被他們逮住了機會。”
夙柔三兩口將糕點吃下肚,“那兩個小和尚,是不是賄賂了荊州城內的衙門?”
那知府趴在地上,似乎在猶豫著有什麼難言之隱。
夙柔說,“是還是不是。”
那知府敗下陣來,“是……”
夙柔說,“凡昨日被我打過的人,全都讓他們辭官離開衙門,既然是官府,做不到一視同仁那就做到公正,他們缺失的人手我後面會推薦人過去的。”
知府點頭,“多謝大人開恩。”
等那知府退下去,夙柔癱在了床上。
她拿下荊州城後,走了個後門自己當了這個荊州刺史,但是在荊州呆的時間也不長,所以荊州城內的那些官府都不認得她。
宮煜說,“做過女武將,現在又做了女官,可還有什麼想做的?”
夙柔擺擺手,“不稀罕,我就想好好過日子,當個普通人。”
“嗤”耳邊傳來宮煜的輕笑,夙柔皺眉,直起腰身坐了起來。
“嘲笑我?”
宮煜點頭,“嗯,沒想到你竟然會有這樣的願望……”
夙柔說,“我的願望很普通麼。”
宮煜說,“對於我們來說,有些難。”
夙柔心頭暗暗嘆氣,她當然知道,不然當初滅了北國之後她就應該讓阿爹和整個夙家都過上安逸的生活。
夙柔坐起身子,“那個我先回去吧。”
夙柔只要看到宮煜,就會想到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
她到現在也沒有想清楚。
所以還是避開宮煜的好。
她幾乎是每一次看到宮煜在自己的視線之內,就會想要跟他再次說那樣的話。
但結果都是一樣的,宮煜只會更加生氣……
夙柔以為宮煜會同意,卻沒想到他說。
“在這兒待著,若是想讓毒婆替你打胎,我派人將她叫來便是,你留在我身邊,我能照顧得到你。”
夙柔說,“不嫌我看見你煩啦?”
宮煜說,“你煩我麼。”
夙柔搖搖頭,“就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