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莫不是有大漠反賊潛進來,對夙姑娘下了毒手?
想到這兒,黃遼覺得大事不妙。
昨日夙姑娘定然經歷了一番苦戰,這麼大的動靜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驚醒。
將軍若是知道了,定然要把他們全都給軍法處置。
“你,去請將軍過來,其他人跟我進去檢視一番情況。”
“是!”
黃遼一隻腳已經跨過門檻兒,視線隔著面前的屏風,瞧見那床榻上似乎有人。
宮煜坐起身子,往門外看了一眼,“滾出去。”
黃遼腳步頓住,立馬便明白了怎麼回事。
“好的將軍!”
他苟著身,鬼鬼祟祟的轉身推搡著身後計程車兵趕緊離開。
宮煜垂眼,瞧了一眼,趴在自己身上睡得迷糊的夙柔。
她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褥子,香肩裸露在他的視線內。
沈爻說她誰都不愛,他才不管她愛誰,他得到了她的身,他便是比沈爻和夙遲捷足先登。
那被褥向下滑了一些,夙柔肩頭的傷映入眼簾。
他瞳子顫了顫,給她掖好,放在了床上。
宮煜外面套了一件裡衣,光著腳站在門口叫了一聲黃遼。
“黃遼。”
跟士兵們坐在院子裡談笑的黃遼被人叫了名字,身體迅速站起身來。
“將軍。”
宮煜的胸膛裸露著,精壯的胸口肌肉上是數十道牙痕和抓痕。
有得咬痕都發紫了,這夙姑娘下嘴可真狠。
他們將軍不養貓,但是這傷痕,卻跟被小貓抓咬過了似的。
宮煜說,“叫醫師去我房裡候著。”
黃遼緊張的詢問,“將軍,你受傷了?”
宮煜頓了一下,“叫那個女醫師和毒婆一起過來,夙柔的傷口裂開又滲血了。”
院子裡有幾個紅鸞樓的姑娘出來湊熱鬧,結果都被老鴇給攆了回去。
“湊什麼熱鬧,都快些回屋裡去,莫要出來招人煩。”
有個姑娘不滿的說,“從前娘你可是叫我們儘量站在外頭的。”
“那哪能一樣?阿柔的傷勢似乎又加重了,你們莫要呆在這兒礙事。”
姑娘們知道老鴇不想叫她們過去都看看夙柔,便說,“娘你去看看阿柔,我們乖乖回去便是。”
小醫師跟老太婆倆人站在床邊往躺在床上還在昏睡的人兒瞧了一眼,眼神不言而喻的又都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宮煜。
老鴇從門外進來,站在門口兒往裡面也瞧了一眼,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自己能幫得上忙的。
宮煜問,“瞧我做甚?”
老太婆猶豫了一下說,“殿下,我前些日子可是交代了的……莫要叫姑娘再舞刀弄槍她這身上的傷好不容易癒合了,又裂開了!”
老太婆的話帶著一絲責怪的意思。
宮煜回想起昨日夜裡的情形,他若非是想消磨她的體力,自然也不會叫她那般折騰。
宮煜有私心。
夙柔的傷口出出血,她便沒能耐抵抗他,反正最後也是叫他得手了。
小醫師說,“換句話說,你們兩位昨日那般激烈,她這傷口能好才見鬼了。”
宮煜抿著唇,坐在那兒跟個做錯事的孩子似的聽她們兩位訓。
老太婆粗糙的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夙柔的臉頰,然後後退一步把夙柔身邊的位置給讓了出來,“有勞大人幫我家姑娘處理傷口了。”
小醫師瞧出來老太婆是在心疼夙柔,“我給開幾套方子,接下來幾日,夙校尉按時喝藥。”
宮煜說,“也好。”
小醫師說,“將軍若是不想叫夙校尉的肩膀廢了,下次莫要再這般強迫她。”
宮煜說,“我沒強迫她……”
小醫生聲音幽幽,“沒強迫她?她住的那屋子都被拆的差不多了。”
“……”宮煜不再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