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食物,她才過來開個門,在屋門口露著一張臉。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老鴇給她送飯似乎是瞧出來了什麼便說。
“你同將軍,可是吵架了?”
夙柔趴在桌子上無精打采,“沒有,就鬧了一點小矛盾,這不會是他跟你說的吧?夠男人真夠小心眼的。”
老鴇在她身邊坐下,“倒不是將軍說的,是你自己說的啊……背地裡蛐蛐將軍你這副樣子我一瞧便知道你們倆是吵架了。”
桌子上放著的飯菜是她愛吃的。
夙柔從來不會虧待自己,所以就算是在宮煜的地盤上,她也沒有餓到自己過。
夙柔說,“我們倆觀念或許不太合,不過沒關係,我……再養幾天的傷。”
她最後那句話差點兒就把沒關係,我今天就走的話說出來了。
這老鴇如今是宮煜的人,她不能信。
萬一老鴇跟宮煜透露了她要跑的訊息,她屋外變成重兵把守可完求了。
老鴇拿了一雙新的筷子,給她碗裡夾了一塊鹽水鴨。
“先吃飯吧,你跟將軍的事情我也不好說什麼,但……我覺得阿柔你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
夙柔“噌”的一下直起腦袋,“我不知好歹?我不知好歹?!”
夙柔說著說著就被氣笑了,“嗤!不知好歹的人不是我!我都明確拒絕過他那麼多次了,鬼知道他怎麼想的,他要是當真對我有那樣的意思!當初在北國的時候,在南北兩國交戰之前!就應該告訴我他的身份!”
夙柔不是氣宮煜沒告訴她身份,只是覺得宮煜的心思她壓根就捉摸不透,宮煜對她所表現出來的愛慕,誰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呢。
她不敢將自己後半生都壓在別的男人身上了。
上輩子的教訓,她只明白一個道理。
男人都沒自己靠得住。
可夙柔的話,在老鴇聽來,就是在怪宮煜沒有早點兒告訴她身份。
老鴇笑了笑,給她又夾了一塊翡翠黃瓜。
“可將軍,確實沒做過一件傷害你的事啊。”
夙柔一口咬在黃瓜上,脆生生的口感夾著拌好的醬汁,是爽口的。
夙柔垂下眼,“我現在不想跟你聊他的話題。”
老鴇不敢繼續去說什麼叫她不開心了。
只好乖乖閉上嘴。
這次東部的人攻打荊州人數不多,被宮煜的人給及時清理掉了。
礙於東部和大漠頂著同一張面孔,宮煜也不好下令城內不許進出大漠人。
再者,若是要下這樣的命令,也得由南國的陛下來。
士兵們打了一場勝仗,在院子裡擺桌子準備慶功。
這陣子他們一直跟著宮煜東奔西跑,所以宮煜也就默許了他們的安排。
傍晚,院子裡的紅燈籠喜氣洋洋的,刺史府內燈火通明。
夙柔出來的時候跟坐在最邊個的喬姐姐對上了視線。
喬姐姐禮貌衝她頷首示意。
夙柔大大方方的朝著喬姐姐走了過去。
“他們做甚?今天不過年不過節的。”
喬姐姐身邊冒出來一個圓滾滾的腦袋,“柔姐姐,他們今天要慶功,我本想去叫你的,但娘說叫你在屋子裡好好歇息。”
老鴇的意思,大概是怕她不願意出來,不給宮煜面子叫宮煜難堪。
夙柔拉開太師椅,在喬姐姐身邊的位置坐下,“這有啥?我瞧著那烤乳豬香的很,我也要吃。”
她又沒做什麼對不起宮煜的事,又為何要畏畏縮縮的窩在房間裡不出來?
她只是不想碰到宮煜,所以這些天幾乎不出屋子,怕跟他又起口角。
做人嘛,就應該大大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