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萬說,“咱又不是不能出去見人,為啥不能出去?他們大漠人就了不起麼。”
夙風說,“阿爹,你別忘了他們先前是怎麼抓了你還把你帶掏了腸子。”
夙萬一噎,不再說話。
元溫笑了笑,“在柔柔回來之前,還望夙大將軍能好好的呆在附中。”
元溫目光掃了一圈兒夙府的幾人,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可又欲言又止的轉身離開。
夜深人靜。
南國王城內寂靜一片。
“砰”的一聲,身穿龍袍的南國陛下被人打飛了出去,身子撞在窗欞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救……”南國陛下眼巴巴看著門外的禁軍,後背被一隻穿著戰靴的腳給踩住抵在了地板上。
夙遲眸色陰冷,“派人駐守你的宮殿,以為我就進不來了?”
南國陛下身子止不住的發抖,“你要宮遠之的位置是吧,孤明早便下召讓宮遠之退位!”
夙遲知道,他這只是權宜之計,他要是能給這位置,早在朝堂上的時候就給了。
就算他願意給,宮煜還有南國的那些朝臣定然也不願意。
“我不是為了宮遠之那位置來的,只想問問你,這回來南國的大漠人都有誰。”
“北蠻王護送大漠皇太子來。”南國陛下沒有絲毫猶豫。
夙遲彎下腰來,“還有一事……”
他想問問這老傢伙知不知曉夙柔是怎麼一回事,可瞧著他這慫包樣兒,應該也是不知情的。
“罷了。”夙遲放開了他,站起身子,“我要五千精兵。”
南國陛下不敢過多詢問他要去做什麼用的,生怕再次惹怒他,從地上爬起來,“給你!五千夠嗎?給你八千。”
第二日宮裡張燈結綵。
朝中大臣紛紛入宮參加宴席。
南國每年開春,各國都會前來進貢。
而其中大漠,就是他們之中為首的大國。
宮遠之面色陰沉的帶著宮夫人一起入宮來,夙遲在朝堂之上公然索要他那位置的事兒,有人回來之後跟他說了。
雖然他清楚他們姓夙的都這副德行,厚顏無恥得很,可也覺得他們未免也太厚顏無恥了吧!
他四下瞧了瞧,卻是沒從這群人裡面找到夙遲的身影。
怎的今日夙遲沒來?
“宮大將軍,我今日可得跟你道個喜呀。”一個身穿紫袍的男子朝著他走了過來。
宮遠之沒好氣的說,“道什麼喜?要是祝賀我打了勝仗,老夫可回來好幾日了,遲來的祝賀比狗都賤!”
那男子愣了一下,宮遠之今兒個咋跟吃了炸藥似的。
宮夫人拽住宮遠之,“煜兒呢。”
宮遠之拍了拍宮夫人的手,“他又帶兵出征了,過些日子他就回來了。”
“我道賀的是,陛下或許有意要扶宮少將軍上位,宮大將軍教子有方啊。”
宮遠之一愣,“不是說,是那夙遲要坐我這位置?”
“確有此事,但是陛下沒答應,想來今日陛下或許會藉此機會來跟其他小國的節度使宣佈這個訊息。”
宮遠之心中的情緒這才稍稍有了一些緩和。
他這衣缽,自然是要自己兒子來繼承的。
眾人落座。
南國陛下踩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而來。
庭院內瞬間安靜下來,因為陛下的臉上掛著淤青。
“這是怎麼回事?陛下讓人打了?”
“聽陛下身邊的常內侍說,陛下昨日起夜的時候不小心撞在了床沿上。”
“伺候陛下的那位公公沒挨罰啊?”
南國陛下坐上龍椅,他抬抬手,“宣節度使進來吧。”
“宣西域節度使面聖——”
一個面板黝黑的男子從外面走進來,一身大漠服飾裝扮華麗而又尊貴。
在大漠,身上能夠佩戴金銀珠寶的人一定是王公貴族。
大漠的人一出現,便吸引了今日被帶來赴宴的女眷們的目光。
“這大漠的節度使當真是好看,先前就沒瞧見過如此漂亮的大漠人。”
“聽我阿爹說他是大漠的皇太子,身份尊貴,要是我能被他選中去大漠做太子妃就好了……”
“可我相比較之下,還是更喜歡皇太子身邊的那個男子,身材魁梧,手臂有壯碩的肌肉。”
安德烈手中捧著木箱子,雖然低著頭,可是目光卻不斷的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