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怎麼都是吃虧的。
沈長明剛要掏出腰牌證明他們的身份,卻被沈爻給攔了下來。
“若是讓他們知道我們是誰家的人,這事兒必定會傳到南國陛下的耳朵裡面,我們剛投靠過來,南國陛下並不信任我們。”沈爻壓低聲音威脅著沈長明。
沈長明這才鬆開了去掏腰牌的手。
漸漸的,終於有人發現了不對勁。
“不對,他們好像確實是外來人!”
將他們帶進來的那管事邁著步子姍姍來遲。
他笑眯眯的看著夙柔,“夫人可是受宮大將軍指使來我們醉香樓搗亂的?”
夙柔一怔,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醉香樓確實是有南國陛下的勢力,而他們今夜進來,也是他們有意的……
宮遠之介紹他們進來的這是不爭的事實,而他們的目的便是便是藉此給宮遠之扣一頂帽子。
難怪沈爻會說他們打從進來之後就一直被人盯著。
夙柔扔掉手中的匕首,“你們將這些奴隸都給放了,我留下來代替他們。”
管事的眯起眼睛,那眸光閃著奸詐。
“你?就你一人,怎麼頂得上我們醉香樓的所有奴隸?”
夙柔面不改色的說,“我是夙萬之女,夙柔,頂的上麼?”
她聲音洪亮,餘音繞柱。
醉香樓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那些個南國朝中的大臣紛紛茫然了片刻。
夙萬,誰人不知?
那是整個南國的敵人!
一直在另一邊沒說話的阿肆張了張嘴,剛要說些什麼,就被夙柔給打斷。
“有我在,你們等於手裡有了一個籌碼不是嗎,也不需要擔心我阿爹和兄長了。”
她抬頭,餘光看向了樓上的沈長明和沈爻,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們不要出手,趁亂離開醉香樓便是。
管事的笑了笑,“原是夙姑娘,可若是這麼扣了你,想來夙大將軍也是不願意的。”
這是擔心夙萬會過來找他們麻煩。
夙柔伸出雙手,“我自願留在這兒,你們將奴隸放了便是,我會乖乖聽話。”
管事的抬起眼,把目光放在了樓上的廂房。
“我記得同姑娘來的還有兩位男子,放了他們也可以,但他們跟你一樣都不能離開。”
夙柔說,“我一人留下來便足夠了,放他們都離開。”
管事的伸出食指來輕輕左右晃了晃,“保險起見,我們需要姑娘之外的人質,還請姑娘不要介意。”
樓上有人喊了一句,“乾脆直接將她殺了,提著腦袋去見陛下,陛下定然會很高興的。”
阿肆說,“不如,將他們放進決鬥場。”
有人附和,“這主意倒是不錯。”
“對,沒錯,把他們扔進決鬥場也是死路一條!夙萬如今並非北國的大將軍,手裡可沒有兵權,他就算想給夙柔報酬,還能憑空變出來一支三十萬的大軍不成?!”
“同意。”
接二連三的同意從頭頂上方傳來,將她給包圍了。
沈長明說,“大哥,我喊你大哥行不行?你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夙柔死在這兒?我們來的時候夙柔好好的,回去了夙柔出事了,我們倆就算不死在這兒,也得死在夙萬那瘋子手裡,夙柔是夙萬的命根子啊,你還不讓我亮明身份?!”
沈爻眸子盯著下面的夙柔,眼底是看不出來的情緒。
“再等等。”
“等什麼?!”
“跟夙柔打起來的那個男子,似乎跟這裡有關係,試探一番再帶著夙柔衝出去也不遲。”
沈長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沈爻天真好,還是他無理取鬧。
“醉香樓的決鬥場,我聽聞過,是要把先前賣不出去的奴隸放在一起決鬥,所有人只能活下來一個,咱們倆有沈家腰牌傍身,你確定夙柔能扛得住?”
沈爻:“……”
夙柔菜的連沈長明知道她幾斤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