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說,“可……可是……”
宮煜擺擺手,朝著外面走去,“叫你們紅鸞樓的女子現在都下來,這地方的地板脆的很,我等著你們。”
月亮高掛,紅鸞樓跟前站滿了女子。
“那臉上有道疤的姑娘在你們這兒呆了多久?為何會來你們這兒?她什麼時候離開的?”
老鴇和那些姑娘都沉默不語。
宮煜繼續說,“我並非害她之人,只是她性子太扭了,所以,我就算用你們解釋了,你們應當也不會相信我,告訴我這些就好。”
老鴇半信半疑的詢問道,“官爺你怎就確定那臉上有刀疤的姑娘就是你要找的人?你給我們看的畫像,那姑娘並沒有刀疤,還有……官爺為何要這麼幫我們……”
宮煜說,“這橫到不行的性子,除了她沒有別人,再者,她向來恩怨分明,若非是那姓江的有問題,不會為了保護你們去跟權勢動手,至於離開,應該是防止我找到她。”
老鴇皺了皺眉頭,“官爺,我可否斗膽詢問一下這姑娘的路子?”
宮煜擺擺手,“說了無用。”
老鴇沉思片刻,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他。
“少將軍,詢問過鎮守城門計程車兵,夙姑娘今日出城去了,走時……身上什麼也沒帶。”
宮煜說,“派人追,凡是她有可能落腳的地方,都莫要放過。”
“是!”
那老鴇瞧著那士兵離開,衝著宮煜作揖。
“那姑娘來的時候,已然是個廢人,四肢骨頭被打斷了,是被一個婦人送過來的,因為全荊州,就只有我的紅鸞樓收留無家可歸的女子,她那狀況,就剩下半口氣了,後來能夠恢復過來也是個奇蹟。”
宮煜說,“那婦人長什麼模樣?”
“瞧著是個山野村婦,手中還有宮家的腰牌,前些日子江大人來找我們麻煩的時候,便是這婦人拿著腰牌出手救了我們的。”
“將軍,她說的,會不會是夙姑娘身邊的那位毒婆?”
宮煜擺手,“我也覺著是她,但若是毒婆,應當沒有必要將她送到這種地方來。”
這種情況無非就只有一種,那個婦人沒銀子,救不了重傷的夙柔,而這個婦人還恰巧認識夙柔……
宮煜抬手,“去附近的村子都打探一番,多瞧著一些,或許有夙家的人在這附近。”
“是!”
宮煜給她們在城外安排了帳篷,紅鸞樓的姑娘人數多,就算是去住客棧,一下子也未必都能夠住的上。
宮煜按照他們說的,一一朝著夙柔生活過的地方找了過去。
他瞧著後院兒的那把帶血的斧子,嘴角不自然的向上揚起。
後院兒牆角堆放著的柴火整整齊齊的碼在牆根。
夙家的人已經在南國了,如果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會不會……原先就是打算留在這兒過完下半生的?
宮煜上樓的時候,軍靴將樓梯給踩的嘎吱嘎吱響。
突然他察覺腳下一空“砰”一聲巨響,他整個人都從樓梯上掉到了一樓。
宮煜:“……”
紅鸞樓的姑娘們身姿輕盈,踩在這上面也沒有那麼大的重量。
他這一身甲冑和身高馬大的身材就不一樣了。
宮煜從那洞口翻了上去,找到夙柔住過的房間。
“嘎吱……砰!”門板被他輕輕推開,結果耐不住他的力道,直接倒在了地上。
屋子裡被燒的黑黢黢的,他朝著床榻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