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注意到他的眼神,忍不住抽搐了下嘴角,同情什麼的大可不必。 開荒第一步就是燒荒,但是這片草地綠草如茵,用火是肯定不行的,只得先讓戰士用鐮刀,齊地割斷,割下來的草全部堆砌在一邊留著有其他用處。 拿著鐵犁的戰士緊隨其後,其實鐵犁是要和耕牛配合,戰士在控制方向,那他們開荒將省下不少力氣,可惜牛還不知道那那個犄角旮旯等著他們去馴服。 沒有耕牛楚瓷只得讓讓兩名戰士配合,一人在前面用力拽著藤條往前走,後面戰士則一邊控制方向一邊用力往前推。 隨著一排三十多個鐵犁同時拉動,泥土翻飛間不斷有噼啪的根莖崩斷的聲音傳出。 忌芒推動著鐵犁,看著地下粗壯的藤蔓輕易被割斷,眉毛微挑,對著前面賣力拖拽藤條的楚瓷,以往淡然的聲線有了波動,:“你們之所以和我們交易的是礦石是因為把鐵都做成這個?” “怎麼是不是很好用!”楚瓷喘著粗氣,整個人向前傾斜。 “浪費還不如做成武器。”忌芒評價道。 “哈哈哈,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比起鐵刀什麼的,我們更需要這些工具,它能讓幫我們省不少力氣,加快開荒速度。”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忌芒在腦中反覆琢磨了幾遍這句話,雖然不知道其含義,但是結合楚瓷後面的幾句話也能大概明白。 殘存的草樁被翹出泥土,遇見擋路的石頭被戰士撿起遠遠丟擲,在空中畫出一條拋物線消失在石灰線外的茂密草叢裡。 等鐵犁的隊伍走出一段距離後,開荒第三隊登場,原先採集隊的成員手拿木柄鐵耙,沿著被犁的土地仔細翻弄,輕輕鬆鬆抓出泥土碎塊間的植物根鬚,每走一會他們就被停下來清理釘耙上纏繞的根鬚,女人動作利落得團成個球扔進背上揹著的藤筐之中。 瓷之前可是說過的,這個根鬚可不能留著地裡,即使它們現在斷成幾節,只要有泥土和水來年就能又長成一大片,那他們的種植的作物可就長不出來,他們這開荒也就白開了。 這還不算完,要想把草地開墾成適合種植的農田,耕犁一遍是不行的,為了確保泥土裡的雜草根鬚剔除乾淨,光犁地就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期間還在土壤翻耕前都要往地裡撒了適量的生石灰,一邊能更好得殺死土壤裡的病菌和蟲卵。 而池塘邊晾曬的土磚區域又往外擴寬了不少,才做出來的土坯還是沒地方放,而接替橋負責磚窯的楓又緊急加蓋了好幾座磚窯,即使這樣已經做好的土坯也夠他們燒大半個月的,為了防止土坯被曬裂,之前擱下來的雜草有了用途,用來鋪在土磚上,遮擋陽光。 齒犀只得帶著忌狩找到楚瓷讓他重新分配任務。 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他想趁他們開荒這段時間,讓玲他們去弄適合現在這個時節播種的種子。 於是才閒下來的伏火戰士又投入到了開荒的隊伍之中。 “忌芒,這是鐵吧!” 忌狩雙臂肌肉隆起,把一米多長鐵犁舉過頭頂,靠著忌芒示意,眼睛因為震驚瞪得老大。 “這個也是!”一伏火戰士把手裡的釘耙舞得虎虎生風。 “這個要是把前面弄直,和人搏鬥還不得一戳就是幾個血洞!” “我覺得我這個好,一鋤頭下去,對方腦袋就掉了。” …… “行了,讓你們來是幹活的,不是來挑武器的,忌狩你那個前頭兩邊很鋒利的你小心點。”忌芒打斷他們。 忌狩依言放下,學著其他人的樣子把前端扎進泥土裡,犁出一段距離人越來越往旁邊的忌芒靠了進去,謹慎得看了看四周見都是自己族人,還是壓低聲音說道: “忌芒,你說這華夏氏族咋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當真全是從地下城得到的傳承?” 忌芒一腳把即將撞到他的鐵犁一腳踹開。 “你犁歪了,忌狩過去點。” “不是地下城得來的傳承,你說還是是那種來的?”忌芒將一塊被翻出來的石頭朝著一側用力拋了出去。 “你不覺得他們得到的傳承有點太多了嗎?而且你有沒有覺得華夏氏族對瓷的話有點盲目的聽從,就連他們的兩位族長啥事都要詢問他的意見,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忌狩回想起這幾天和華夏族人閒聊時探聽到的訊息。 “而且聽他們說,他們會決定離開原先的山洞遷到海邊山谷躲避敵人,以及後來離開西荊大陸造船跑到我們這邊也全是瓷的主意,那時候瓷都還沒成年,這也太……。” 忌狩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蚊子了,忌芒同樣是他們伏火部落的下任酋長,如果把他們換做華夏氏族一群人,忌芒如果提出這樣的想法,還不得被族人給罵死,更不要說是支援他了。 “太什麼?”忌芒垂著頭盯著地面的不斷被翻到兩邊的地泥土,黑沉的眼眸微動。 忌狩撓了撓被汗珠滾過有些瘙癢的脖頸,一副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說的糾結模樣。 “就是……就是感覺……,忌芒你說瓷這麼在意神子,你說會不會……瓷也是從……。”忌狩沒有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