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走了過去，看了看旁邊幾口五顏六色的陶盆，挨個聞了一遍後，指著其中三盆說：“這三種都行，其他的燃燒後香味太濃。” 說著端起一盆看了看陶鑄正在攪拌的陶鍋，往裡面倒了點。 “平時就這個量就行了。” 陶鑄從楚瓷動手就一直仔細觀看，記住了大致用量。 “你們這要對外交易了？”楚瓷示意陶鑄順著一個方向攪拌。 “嗯，已經讓人做出來一批，現在在研究各種香味的。”陶鑄對於這個並沒有隱瞞。 “哦，不知道陶鑄主事在蠟燭交易上能不能給我們在便宜點。”楚瓷端著陶盆一邊和陶鑄閒聊，一邊往其他陶鍋里加料。 陶鑄在手臂上擦了擦汗水，聽見這話有些不解，“你們要？你們不會自己做嗎？” “我們可沒那麼大實力弄來這麼多蜂巢，平時部落用的也都是火把，狩獵隊能找到蜂巢我們才有蠟燭用。”楚瓷語氣帶著明顯的恭維。 陶鑄挑眉，嘴角微微上揚，神情專注，至於對楚瓷的話信了多少就無人得知了。 “可以。” 楚瓷動作一滯，他這個不過也只是隨口說說，沒成想他倒是答應得相當乾脆，這可和初見時給他的感覺不一樣。 “你不是對瓷器感興趣嗎？我讓人帶你去。”雖然是詢問但是聲音卻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 楚瓷臉上浮現如他所料的驚喜，不可置信。 “知道嗎！你人真好，做瓷器這麼秘密的地方你居然肯讓我去看。”楚瓷滿眼感動。 陶鑄一揮手，之前帶楚瓷來的那個女人走到楚瓷旁邊接過他端著的陶盆。 “跟我來。” 製作瓷器的地方更加隱蔽，即使有女人帶路楚瓷還是被一路守衛的戰士攔住。 “主人讓我帶他去瓷窯。” 6名守衛拔出武器把兩人逼退幾步，聲音冰冷：“外人不得進入後山。” 女人也一直反覆重複那幾句，看那架勢打算在這裡和這些守衛一直耗著。 周圍石屋頂上出來幾名拿著弓箭的守衛，他們完全沒有要掩蓋自己的腳步，反而故意弄出動靜讓楚瓷發現他們。 楚瓷臉上帶著恰當的，膽怯，害怕，微垂的黑眸眼底滿是嘲諷，這點小伎倆他怎麼可能還看不透。 感覺差不多了，楚瓷怯懦得拉了拉女人的麻衣一角，小聲勸道：“算了，瓷窯我不去了，你……你送我出去吧。” “不行，主人的命令我一定要辦到。”女人甩開楚瓷上前一步，刀尖離她也就幾寸的距離。 真想要讓我進去，你家主人會讓你一個奴隸來帶路。 就在守衛動手的時候，陶鑄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其中帶著的焦急溢於言表。 “住手！” 跑得氣喘吁吁的陶鑄在兩人身前站定。 “自己人，是我讓陶一帶人過來的。” “陶鑄主事，坊主說了不讓外人進後山。”守衛一臉為難。 “怕什麼！出什麼事我擔著，給我讓開。”陶鑄聲音一冷，擺足了主事的派頭。 “是。” 帶頭的守衛猶豫了幾下，一揮手讓站在石屋上的戰士離開，自己往旁邊挪了幾步，讓出路。 陶鑄三兩下打發掉守衛，親自帶著楚瓷往裡走，拐進一條山間小路。 “抱歉，剛剛做蠟燭太認真了，一時間忘了這回事，沒嚇著吧。” 陶鑄看著他有些蒼白的臉色，心裡暗想終歸是太年輕了，沒見過什麼世面，面上帶歉意地說道。 “沒事，沒事。”楚瓷連連擺手，“陶鑄主事，我還是不去瓷窯了吧，你們這……我。” 楚瓷支支吾吾說著，被陶鑄打斷。 “沒事的，只要你不在裡面亂走，不會有人傷害你的，走吧繞過前面就能看見瓷窯了。” 陶鑄轉身繼續朝前走，沒有在要搭理他的意思。 陶鑄手裡掌握了兩條瓷窯生產鏈。 楚瓷原本以為他會直接帶自己去成品瓷器那裡，哪知道撩開獸皮門簾，映入眼簾的一排排泛白的瓷胚。 “上次聽說你想弄出其他顏色的瓷器。”陶鑄下巴微抬。 “這些都是進過一次窯的，我給你一批隨便你怎麼折騰，這段時間你就住在我在這裡的石屋裡吧，剛好後面有個沒用的瓷窯，我在給你找兩個燒窯的人。” 沒等楚瓷開口，陶鑄就把楚瓷安排的明明白白。 “可是我……”再次打斷。 “需要什麼你直接找陶一。” 陶鑄一揮手從旁邊跑進來十幾個人，小心翼翼往藤筐裡搬運瓷胚。 “陶鑄主事，我不能留在這裡，原本我們今天就打算離開九工城的，因為你找我，族人才多停留一天的。”楚瓷委婉拒絕，說著再次要求陶鑄帶自己離開陶坊。 “你們夏部落商隊不是想帶更多物資回部落嗎？不留人在九工城駐守，要知道每年冬季末期的時候，其他兩座城都會拿出不少有意思的來九工城，不少大部落的商隊可都是搶瘋了。”陶鑄一步一步朝楚瓷逼近，臉上的溫和一點點消失，聲音帶著冷意。 “況且，你可是在我這拿了好處的，現在需要你幫我辦點事，你不打算回報我嗎？況且你不是也對瓷器感興趣嗎？” 來了來了，楚瓷忍不住在心裡歡呼，這些只有在電視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