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的呼吸聲越發的粗重,鄧布利多不再咳嗽,他舉著魔杖的手開始晃悠。
最後,那些東西隨著海爾波的巨大身軀,填滿了那個土坑。
薩拉檢視上去那麼悲傷。
他柔聲說:“這都是海爾波最愛吃的。”
鄧布利多沉默著。
海格沉默著。
安格斯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小孩子,不應該在這種時候說話。
薩拉查嘆息著說:“再挖的大一些就好了……”
這讓安格斯忍不住撇了一眼薩拉查手裡的揹包,他不確定那裡面是不是還存著很多的東西。
鄧布利多沉默的許久,最終開始念起來他寫給海爾波的悼文,他大概很認真地思考了,也寫的很感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他念出來的時候,語氣有些乾巴巴的,雖然那篇文章聽上去內容很觸動,可是鄧布利多的語氣讓安格斯和海格都做不到悲傷。
鄧布利多迅速的說完了自己準備的悼詞,然後看向薩拉查:“我們把他埋起來吧?”
薩拉查眼神落在海爾波的身體上,他神色帶著一絲不捨,但是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於是,安格斯和海格似乎都沒歇口氣,又開始吭哧吭哧地將海爾波的屍體埋起來。
最後,禁林裡面多了一個小山坡。
鄧布利多揮動魔杖,將拿下倒下去的大樹重新種到土地裡面,一棵棵的大樹,自己邁動著樹根悠閒的跑到自己原先的位置,有些不得不爬著那個小山坡,抖擻著樹枝,似乎有些茫然無措,它們的記憶裡,自己是在這個位置的,可是現在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
即便如此,最後,這裡還是大概恢復了原來綠樹蔥蔥的樣子。
安格斯累地幾乎睜不開眼睛了,他靠在海格身上,頭一點又一點的,又累又困。
可是,他不敢真的就這麼閉上眼睡著,這可是海爾波的葬禮,他因為一時輕視了斯普勞特教授,已經被薩拉查特意教訓了,現在要是在海爾波的葬禮上失禮,大概又要被教訓一通。
可是他是真的很累啊……
鄧布利多回頭,就看到侷促不安的海格,他伸出一隻大手,小心翼翼地放在安格斯背後,支撐著這個姓氏是斯萊特林的學生,不讓他倒下去。
海格求救的眼神看向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低聲提醒薩拉查:“我們回去吧?”
薩拉查收回自己看著海爾波墳墓的視線,也看到了睏倦的安格斯。
雖然海格接到鄧布利多的命令,就已經挖了許久土坑了,但是畢竟海爾波的身軀實在是太巨大了,所以,他們現在挖到了凌晨的時候。
遙遠的地方,太陽已經隱約露出了頭了。
薩拉查遲疑了一下,看向鄧布利多:“我可以給安格斯請假嗎?”
鄧布利多想了一下,說:“這孩子上午好像是魔藥課,好吧,我轉告西弗一下,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斯內普一向也不會扣斯萊特林學生的分,說明情況,他大概也不會太生氣。
鄧布利多並不確定,但是看著安格斯這麼困的樣子,還是決定自己親自去告知斯內普。
薩拉查點點頭,然後走到海格身邊,他將安格斯攔腰抱起來,對海格善意的說了一聲:“十分感謝你對這孩子的照顧。”
海格無措地看向鄧布利多,鄧布利多只是安撫的對他點點頭。
或許,海格有知道什麼,但是也或許,他什麼都不知道。
他只是看著薩拉查的眼神帶著恐懼,掩飾不住的恐懼。
薩拉查抱著安格斯離開地時候,隱約聽到鄧布利多對海格的安撫。
“不要擔心,他並不是一個壞人……”
那大概是在說薩拉查吧。
薩拉查低頭,看到安格斯已經徹底閉上的眼睛,他甚至還發出了有序的呼嚕聲。
這麼早的時間,霍格沃茨也已經有學生起來了。
當薩拉查抱著安格斯回到霍格沃茨的時候,還是遇上了幾個學生的,他們看著薩拉查本來要給這位教授問好,然後就看到了薩拉查懷裡熟睡的安格斯,又看到薩拉查對他們微微搖頭,示意他們安靜,幾個人只好保持安靜,眼睜睜看著薩拉查離開。
在薩拉查走後,那個學生才開始大口呼吸。
“我看到了什麼?!布朗教授抱著一個學生?!”
“那個學生……好像是斯萊特林的那個斯萊特林……”
斯萊特林的那個斯萊特林,就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