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不眠夜,明天就要手術了,晚上門衛看的不緊,我偷摸的溜進了病房,陪兒子玩一會兒,由於是手術的前一晚,需要禁食,過了晚上十點以後,就不讓吃東西了,水也不能喝,看見水急得哇哇直哭,沒辦法,只能抱著他一個勁兒的溜達。 由於疫情影響,陸軍總院依然保持著一人一護的模式,每個患者不管大小,只能有一個陪護的家屬,其實奶奶在他身邊,我還有啥不放心的,其實就是多慮,與其他的問題相比,我更多的便是無奈。孩子小,話還沒說全,明天就要抱進手術室,而且採用的是全麻狀態,每當想到此情此景,內心就好像有無數的刀子在剜我一樣,每一下都是鑽心的疼痛。 要說世界上什麼過得最快,那唯獨是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逝,等待了一天一夜,也未見我前妻的回信,更別說是見面了,只見過狠心的兒女,我卻未曾見過狠心的爹孃,也許是這孩子從小命苦,攤上了這麼個媽,也是他的命。 手術時間定的是上午十點鐘,第一臺手術剛結束,就看見我們的主治醫生來找我, “病人家屬,把孩子東西拿著,抱著孩子,跟我走,去做手術!” 聽完這個訊息,我的心跳的不得了,就像廣場上的大鼓一樣,嘣嘣跳個不停,那也沒招,啥樣也得堅持,我要倒了,我媽和孩子該咋辦?硬挺著抱起孩子, “媽,你拎著東西,別落下了奧,該拿的都拿好!” 就這麼的,我抱著孩子,來到了手術室門口,確認好資訊後,護士從我懷裡接過了孩子,起初我兒子還陌生不讓抱,可這會兒也由不得他啊,被護士強行抱走了,邊走邊哭,我和我媽瞬間就淚奔了,眼淚一個勁兒往下流,那種心情無法用需要來表達,回頭看看我媽,好像丟了魂似的,呆呆的坐在手術室外門口的長條椅上,我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特別淡定,因為我是這一老一小的精神支柱,我不能慌了神。 孩子進了手術室,我急忙給家裡打電話,讓我二姨給我家裡老仙兒上香,我請了個兩米五的高香,點燃插在院子裡,屋裡的所有香爐都不能斷了香火,啥時候孩子平安順利出來,啥時候算是完事兒,要不然香火就這麼不間斷的著寫。一切都安排好後,耳邊傳來了我家老仙兒的話, “小弟馬,你別怕,有我們呢!咱家這大堂仙家,肯定保佑這孩子平安無事,你就放心吧!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你還有好多事兒要忙,切不能胡思亂想!”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和我說的了,聽完老仙兒的話,內心確實平復了很多, “老仙兒,我這麼誠心誠意供奉你,從小就受苦遭磨難,這回你們可得幫幫我,讓我兒子平安無事,順順利利的出來!我這會兒該咋辦啊?” “你手裡的念珠呢?拿著念珠。帶著你媽,為孩子念點經,這會兒,你就默唸吉祥經,不要間斷,會給你一個好的答覆的!我們會陪伴在你身邊左右的,放心吧,有事兒隨時點動我們!” 由於不讓太多家屬進來,我哥和我嫂子,還有我其他兄弟姐妹都在醫院外頭的廣場上等著結果。 整場手術足足做了三個小時,十點多進的手術室,下午兩點多鐘才度過危險期,從手術室推出來,只讓家屬看一眼,我掐好時間,帶著我媽,直接去重症監護室門口等著,保安攆我們我倆也不下去,可算是聽到了我兒子的名字,手術特別成功,聽到了這個好訊息,和我媽急忙跑過去,就看見渾身上下插滿了管子,臉色無比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大夫說手術需要把血匯出體外的裝置裡,做完以後再輸進去,難怪把孩子折騰這樣。看見了孩子順利出來,說明手術是沒啥問題了。 聽到了喜訊,我急忙給樓下的人通報一聲, “哥,孩子出來了,手術一切順利,做的特別成功,你們不用惦記了,推重症監護室觀察去了,俺們才看一眼,挺好的。不用惦記了,告訴我大哥他們一聲!” 我拿起電話挨個通知,孩子手術成功了。等到二姨接電話時,卻說出來一個神奇的事兒啊, “紹霖,這一共著了六排香,前兩排著的特別不好,七長八短亂亂糟糟的。後四排香,顯得特別齊,香火也特別亮,我就知道肯定是老仙兒顯道了!保佑你和孩子去了。” 這所謂一件接一件的好事兒,但還是放不下我這顆懸著的心,孩子還在重症監護室裡觀察,沒什麼事了,送走了這些親戚,晚上也沒吃飯,坐在醫院的走廊裡,寸步不敢離開,坐在醫院的走廊裡念著經,生怕有啥事兒找我找不到。 “你也不休息休息,神經崩的這麼緊,會給你自己累出毛病的,沒等孩子出院呢,你再有毛病可就完了,別害怕,到時候還有我們這這一大堂老仙兒保佑你們家呢?不會有事的,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啥事兒沒有!”原來是老報馬胡天樂。 “心疼我們啦?沒事兒,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感謝你們對我們這個家的付出,要沒有你們的陪伴和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