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過去沒多久,我就開始鬧病,剛開始還以為是感冒風寒,可掛了一段吊瓶,仍然不見一絲好轉,反而越掛越嚴重,還伴隨著高燒,咳嗽,打針吃藥就是不見好,這可愁壞了我爸媽。 這樣我這一病就是半個多月,別說上學了,就是出屋都不行,只要見風我就咳嗽的更加厲害,就像有人拿著什麼東西堵著我嘴一樣,上氣不接下氣,好像隨時都能過去一樣。 那真是越折騰越厲害,越鬧騰越兇,成天在炕上一躺,茶不思飯不想,滴水不進,活脫脫的一個活死人。找大夫掛吊瓶,怎麼扎也扎不進去,再不就紮上了就鼓包,不鼓包就從手指頭一直疼到耳朵根,總而言之,就是不讓扎。不讓扎針那就吃藥吧,中藥西藥一大堆!吃的我是上吐下瀉,一時我爸做不了,告訴我媽: “你去給他收拾東西,我帶他去醫院,我到底要看看這孩子是咋回事兒?不信那個邪了,就看不好了“? 帶著我,就開始了求醫之路,那真是披星戴月啊,起早走貪黑回,走了好幾個醫院,做了好多檢查,就是查不出來毛病。聽說有個老中醫看的挺好,從醫院回來,就揹著我,直奔他家。到地方後,還沒費多大勁就打聽到了老中醫的家,我爸揹著我進了屋,看見一個白鬍子邋遢的老頭,穿著一身賊拉樸素的衣服,在炕上坐著喝著茶水。 “老先生,求您行行好,幫我看看我兒子,這孩子吃遍了藥,打了不少針,可就是不見好啊”。 老頭看我爸這副著急的樣子,急忙讓我爸把我放在炕上,隨手接過了我得手,拿起手腕,開始為我診脈,可剛一搭脈,老頭就哆嗦了一下,緊接著說道: “哎呀,你這孩子身上並非實病,有虛症,我先給你開點調理的藥,然後你帶著孩子,回你家附近,找一個農村會看虛病的,會跳大神的出馬仙看看吧,虛的看不好,你這孩子就算是把藥鋪吃黃,也不能好”。 我爸又揹著我,回了家,回家後,和我媽商量著找誰給我看病,他倆小聲的嘀咕著,我時不時聽見一句,就這樣稀裡糊塗的又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的就起來了,發現我比之前好了很多,還吃了半碗的小米粥,這下爸媽高興壞了,孩子能吃飯了,那不就是見強了嗎!又把從中醫抓得中藥給我喝了半碗,由於我身上沒勁,便又回屋躺著了,這一趟就又是一天,白天也好好的,一聲沒咳嗽,也嘗試著出屋溜達一圈。還算可以,也都挺好,基本正常了。 “這不就是好了嗎”!我爸說道。 吃過了晚飯,看了一會兒電視,就回屋睡覺了,開始還挺好,睡的也嘎嘎香,不一會兒,呼嚕就開始響了起來。半夜就聽見有個人喊我,聲音就和奶奶出殯那天棺材裡的那個聲音一樣,就是同一個人,這個聲音又一次闖進了我得世界裡。 “三牛子,你醒醒,快起來,我帶你出去玩,快起來,俺們都等著你呢!快點的跟我走”!於是我便起來穿好衣服準備和他走,這時候便聽到了最熟悉的聲音, “小王八犢子。你要幹啥去,可哪瞎走什麼!你認識他嗎?你就和他走”! 我抬頭一看是奶奶,真的是奶奶,我急忙跑過去,一頭紮在了奶奶的懷裡,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是那麼的無助: “奶奶,我好想你,除夕那天你給我講的故事,我怎麼就會沒聽出來你要走了,你走的那麼突然,我每天都在想你!您走後不久我就有病了,一直到現在,奶奶要是您在就好了,我就不會這樣了”!我邊哭邊擦著臉頰上的淚水。 這時候奶奶便從兜裡掏出來一個用紅布包的嚴嚴實實的小物件,小心翼翼的開啟給我看,那是一個非常精美的小牌牌,淡綠色的玉牌,鑲著黃色的邊邊,還帶著一個掛墜,就好像電視劇裡古代拿的令牌一樣,遞給了我,便告訴我說: “這個東西你收好。明天叫你爸爸他倆帶你去離咱家,向東走大概十里,到那一打聽,有個老先生,你把這東西拿給他一看,便知道你咋回事兒了。” “好啦。時間不早了,馬上要雞叫了。雞叫就亮天了,我就該走了。你告訴你爺你爸他們,不用惦記我,我現在過得挺好,有事兒了,我就回家了”! 說話呀,就聽俺家的大公雞,啼了一聲鳴,我呼啦一下從夢中醒來,枕邊上,還放著奶奶給我的東西,我急忙喊我爸媽過來: “爸媽,我昨晚看見奶奶了,奶奶還給了我一樣東西,你看還放在了我得枕頭邊上,告訴我,讓你倆,帶我去離咱家十里地的村西頭,有個人家,進屋把這個牌牌給他看,也許這個老先生能治好我的病啊”。 爸爸接過了我手中的牌牌,也不知道牌牌上寫的什麼字!滿臉疑惑的說: “那明天咱就帶著兒子去看看”!喜歡遼北出馬仙實錄()遼北出馬仙實錄。